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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间昏沉的灯光下,脱去西装穿着衬衫和西裤的严初看上去眉目如画。等待霍宗旬到来的过程中,他取下手腕上的檀木珠子,缓慢地在手中把玩。
沈瑶觉得有三个词语最合适此刻的严初:不染尘世,与世无争,佛音缠绕。
看着他,沈瑶的心灵仿佛有片刻的安宁。而这份安宁,因为霍宗旬的推门而入陡然终止。
霍宗旬进门后第一时间瞥向了离严初两米多的位置。
沈瑶别过头,下意识逃离霍宗旬宛如凶徒一般的眼神。
没一会儿,耳边窜入他低哑的声线:“严初,生日快乐,给你的。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沈瑶就看见严初的腿上多了个方形盒子,上面印有理查德米勒的logo。
严初打开盒子,看了眼后表情比想象中要平静,只淡淡地笑说:“旬哥出手越来越大方了,一千多万的表说送就送?”
霍宗旬不动声色地坐在了沈瑶身边,对严初说:“老大不小了也不谈个女朋友,特地送你块像样的手表,好让小姑娘多勾搭勾搭你。”
严初淡笑:“遇上了合眼缘的,不用别人来勾搭我,我自己会追。”
霍宗旬不以为意,侧过身将嘴唇凑近沈瑶的耳边,声线压得极低:“小姑娘,你前脚从我房间出去,后脚就和严初待在一个包间,你勾搭男人还挺有一套。”
沈瑶压制着自己的呼吸,镇定地小声解释:“在门口遇见了严初,他说今天是他生日,邀请我来给他庆生。”
霍宗旬沉默半响,挑眉问:“这么轻易就答应了,爱上他了?”
沈瑶抬眼与霍宗旬对视:“霍先生想问题一定要这么极端吗?”
霍宗旬的薄唇凑得更近,声音更低:“我不爱听废话,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。”
沈瑶深吸口气,因为不想再轻易触怒霍宗旬,很认真地回答:“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严初收留了我。对严初,我有感激之情,不行么?”
霍宗旬讥诮地挑起一侧嘴角:“感激?所以生出了想报答他的想法?”
沈瑶盯向他:“似乎也很合乎人情吧,霍先生!”
“一个女人想报答一个男人,用你这副肮脏不堪的身子么?”
“你!”沈瑶的双手紧紧拽住了沙发的边缘,要不是她现在很清楚局面和自己的处境,她恨不得抬手给霍宗旬一巴掌。
“说什么悄悄话呢?”关键时刻严初的话打破了霍宗旬步步紧逼的气势。
“没什么,小姑娘爱喝酒,正好严初你过生日……”霍宗旬挺直背,转头低笑着看沈瑶:“喝酒的机会来了。”
沈瑶愣住,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爱喝酒?甚至到现在,她都对刚才在房间的一幕心有余悸。
半小时前。
霍宗旬的指腹才擦过她的嘴唇,另一只手从酒架上捞过一瓶XO,娴熟又匪气地用牙齿咬开了酒瓶盖,抬起她的下颚就疯狂地往她嘴里灌了小半瓶纯洋酒,喉咙里发出了残酷低冷的声音:“你凭什么说我那晚是清醒的!说!我清不清醒!”
她忍受烈酒浇喉的辛辣,那一幕仿佛仍在眼前。
就如同此刻,她如果不识相,迎来的必是霍宗旬更变态的报复!
她咬牙切齿地说:“对,我喝酒的机会又来了。”
严初在一旁说:“沈瑶,你还是少喝点酒,我让服务生给你点杯饮料。”
“不用了。酒精可是个好东西。喝醉了,什么烦恼都没了。”
霍宗旬似乎很满意沈瑶的回答,手指在膝盖骨上轻敲了两下,喉头窜出一连串低笑,还伸手摸了把她的脑袋。
“旬哥,算了吧。”声音来自严初。
霍宗旬不悦地挑眉:“算了?”
两个男人目光交汇间似乎擦出隐隐的火药味。
沈瑶见状,迅速握紧面前最近的一瓶酒,拿过个空杯倒了半杯:“严初,生日快乐,我敬你一杯!”
抬手想将酒杯触到唇上时,霍宗旬的手杯口,把杯底按回了桌上:“小姑娘,敬酒得有诚意。”
沈瑶忍着心中的愤怒和委屈,眼睁睁地看着霍宗旬神色悠悠,亲自将她的酒杯斟满。
沈瑶没吭声,瞪了眼霍宗旬,二话不说就一口闷了。
严初用一种堪称抱歉的眼神盯着她:“女孩子喝什么酒,一杯就够了,不许再喝了。”
霍宗旬闻言,眼神移开沈瑶,落向面色严肃的严初,四两拨千斤地说:“严初,像你这么体贴的男人得雨露均沾才行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严初垂眼,拨弄手串佛珠的动作明显加快。[rg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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