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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瀑布那边有活动迹象,沿着冰河一路上行的两个人第一时间是卧倒。随后,出现手电筒的闪光。游荡者一根筋,目前还没发现它们使用过工具。能使用手电筒的,只可能是人。没等蔡建国吱声,吴有才已经端着步枪冲了过去。等蔡建国跟上去,见吴有才站在原地不知在张望啥。
“怎么了!?”蔡建国低声问了一句。
吴有才一抹嘴。“冰瀑布,完好无损!怎么可能!?”
一句质疑,蔡建国也跟着愣住。冰瀑布塌陷,他也曾身在其中。为把吴有才推出洞口,自己险些被埋在里面。多亏当时坠落的冰层形成夹角,要不然...
“对啊!怎么回事!?”
上下打量着正在挠头的蔡建国,吴有才重重嗯了一声。“瀑布外面没人,肯定是进后面的洞里去了!”
蔡建国一把拽住吴有才,提醒道:“大头!没有刘建立,咱们什么也干不成。钟科长把游荡者引走,只为完成这个任务。所以,你最好先想清楚再进去!”
一路走来,吴有才的脑子没闲着。之前那句狠话,也只是随口而出。事后再想,便知这一切牺牲都是为了什么。说句不该说得话,现在只要刘建立活着,包括吴有才在内,都可以象过河卒那样,一旦开始前进,便再没有回头的可能。而这一切,都是为了完成任务。
“我知道轻重,你放心吧!”吴有才丢下一句话,迈步朝冰瀑布走去。
看着莫名平静的身影,蔡建国摇摇头。快步跟上,绕进瀑布后面的冰洞。冰洞还是曾经的那座冰洞,包括挂在洞顶上方的冰锥也都完好无损。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那场战斗,谁敢说这里曾经天塌地陷过!?
对面回应一断两长的闪光过后,吴有才从拐角后面转出来。迎着走过来的刘建立,眯起眼睛瞅着。
“吴干事!蔡班长!”刘建立打个招呼,然后问道:“你们俩怎么还在这儿!?”
吴有才瞪着眼没接茬,蔡建国已经满头雾水。“刘队!你什么意思?”
刘建立摸摸头顶的棉帽子。“我把游荡者引开以后,用你教我的办法躲开。等天亮以后,发现原路被游荡者堵住。没办法,我只能沿着冰河上来。你们...怎么会在我后面!?”
吴有才上前一把恏住刘建立的大衣,怒目而视。“放你娘的狗臭屁!有种,你再给我说一遍来!”
刘建立没有挣扎,看着蔡建国。“班长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!?”
蔡建国闷哼一声,上去把两个人分开。“大头!刘队!我要是知道怎么回事,也不用在这儿跟你俩耗了!”
“大...大头!?”刘建立看看怒不可遏的吴有才,随即明白是怎么回事。“你们俩,以前认识!?”
这二位何止是认识,还是那种无话不说的发小。敢把后背交给对方,只管正面对敌的生死兄弟。只是现在再提那些往事,显得有点老生常谈。
“刘队!实不相瞒,我俩小时候在一个部队大院...”
“跟他说这个干嘛!?”吴有才怒吼一声。“告诉我,你为啥擅自离队!?”
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,刘建立张张嘴。“是钟科长派我过来的啊!咋啦!?”
“咋啦!?”吴有才突然捂住胸口,好象被刺刀捅了。
蔡建国扶着差点摔倒的吴有才,恨道:“刘队!不是我说你,你也太无组织无纪律了!由于你擅自离队...”
“等等!等等!”刘建立连连摆手。“吴干事!蔡班长!我不怕事大,前提是咱们先把话说清楚!首先,我没有擅自离队。关于这一点,我们见面时已经说得很清楚。其次,我赶来找你们,是钟科长的命令。如果你们是指我在冰瀑布,对不住!冰湖那边全是游荡者,我没办法原路返回!”
蔡建国一抬手,让吴有才别说话。“我听明白你刚才的意思,钟科长派你上来帮忙,同时你也完成这个任务。由于没办法归队,这才想找另外一条路。对吧!?”
“是啊!”
蔡建国点点头,撇了吴有才一眼。“那么,问题就来了。咱们之前看到那位,又是谁!?”
对话,没有背着谁。你一句我一句,吴有才听得一字不漏。见蔡建国的手指已经扣在扳机上面,便知他想干嘛。忙一把枪身,道:“不管发生过什么,我们现在都说不清楚!不管有啥问题,让我解决!”
蔡建国犹豫片刻,伸直食指贴在弹匣上面。“行!你问吧!”
吴有才深吸一口气。“建立!目前的形势,已经超出所有人的想象。接下来,不管我问你什么,你最后如实回答。犹豫,只会对你不利!不得已,咱们相互理解一下。至于为啥会变成这种局面,我特么也说不清楚。只能等你回答完所有提问以后,我再给你解释!”
救援队正式成立以后,全体可以说是同甘共苦,生死患难。彼此间的信任,早已超出所有人的想象。曾经的一幕幕仿佛都在刚才,转眼间即成昨日黄花。刘建立有点无法接受此时发生的一切,只想拂袖而去。可是看到严阵以待的蔡建国,没敢。
“吴干事!你要是问我,天上有多少颗星星!?”刘建立冷哼一声。“哼!不如,现在就开枪打死我!”
“这个玩笑,一点都不好笑!”吴有才摆摆手,正色道:“这么无聊的问题,我不会问的!你现在马上回答我,咱们马场的酒有多少度!?别犹豫,会死的!”
“马场的酒...我平时又不碰那玩意儿的,你不知道吗!?”刘建立摸摸下巴,朝吴有才一努嘴。“蔡班长!这位,特么才是假的!”
看着突然后退一步的蔡建国,吴有才便知里面出现反复。“虎子!你先听我说!”
蔡建国眯着眼,满脸警惕道:“说个屁!少跟我这儿玩里格楞!之前,我就觉得你有点不对劲!要不是刘队长的提醒,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。说!你到底是谁!?”
看着三角对峙的场面已成,吴有才更是火冒三丈。“你特么有病!是吗!?我要是假的...嗯!要不,咱这样!你们问我问题,问啥都行!”[rg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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