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镇定了一下,打开门,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&ldo;嗨,我是露西&iddot;朗,马修的朋友,之前他给你打过电话了。&rdo;露西进门之后在事务所里找了一圈,&ldo;福吉没有来吗?&rdo;
凯伦说:&ldo;没有,他说马特被车撞到受伤了,然后一整天都没有来,怎么回事,马特被车撞真的是意外吗……不是有人想让他死?&rdo;她犹豫地询问,眼睛左右乱转,惊慌失措。
露西惊讶于凯伦惊人的推断能力,这几乎和真相没差多远了。
似乎察觉到自己有些太神经质了,凯伦揉了揉脸:&ldo;对不起因为我们最近的一个代理人被杀了,所以我有点害怕……&rdo;凯伦哽咽了。
露西走进马修的办公室,将他桌上的电脑和文件装起来:&ldo;马修他很好,我们似乎找到了新的调查方向,或许能够有点小的突破。&rdo;
凯伦眼睛亮了亮:&ldo;你们找到了突破口?是关于什么的?&rdo;
&ldo;我们一直以来找错了方向,我想应该从菲斯克本人入手,去调查和他关系更亲密的核心成员,而不是总是在外围打转。&rdo;
凯伦一下子激动起来:&ldo;是的!是的……我也找到了一点东西,我希望你给马特看看。&rdo;
露西暗叫了一声不好,凯伦把电脑屏幕朝向她,她果然看到了北部疗养院的广告。露西把马修的东西都放下,考虑在这里就把凯伦给敲晕了好,还是和她周旋一阵,如果她像菲斯克一样有力气,她有可能现在就把凯伦给杀人灭口了。
露西坐靠在了马修的桌子上,听着凯伦滔滔不绝的说着自己的计划,原来她打算去疗养院看看,从那个菲斯克经常去见的那个病人身上套出点证据出来,然后证明菲斯克是个骗子,人们就不会把票投给他了,因为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撒了谎。
露西为这种天真的想法瞠目结舌,她佩服于凯伦佩吉的调查能力,但是似乎她的情商仿佛还没有小学生高。露西厌倦地听完了凯伦的妄想,拾起桌上的文件,在桌上敲了敲,十分疲惫地放进了包里:&ldo;凯伦,那里住的可能是菲斯克的家人,你走的太远了,悬崖勒马吧。&rdo;
凯伦兴奋的笑容渐渐消失了,荧光灯下她的脸颊抽搐了几下,表情甚至有些狰狞:&ldo;这是我们唯一的希望,我不在乎我侵犯了谁的家人,只要有人能给我们吐出证据。&rdo;
露西咒骂的词语在舌尖上滚了好几轮,终于还是咽了下去:&ldo;好吧,你能够得到证据,你如何让人们相信菲斯克‐‐那个刚刚捐出了两百万美金给地狱厨房的孤儿院的圣人‐‐是个坏蛋呢?&rdo;
&ldo;纽约公报。&rdo;凯伦说,&ldo;他们的记者尤里克二十年来一直在写关于地狱厨房的犯罪报道。我们可以借助他的手曝光菲斯克。&rdo;
&ldo;他同意了?&rdo;
&ldo;不,他还没有。&rdo;凯伦仍然絮絮叨叨着自己的计划,&ldo;但是如果他看到真相,他会同意的,他一定会报道出来的,他是一个有良知的记者。&rdo;
&ldo;那么你的良知去哪里了,凯伦?&rdo;露西大声喊,她的声音甚至震出了回音,&ldo;凭你仅有的推断,你就想要冲到菲斯克家人的疗养院去,万一菲斯克就在那里呢,万一他有保镖在那里看守呢,你把自己陷入险境,现在还想拉着一个人给你垫背?&rdo;
如果露西没有记错,正是因为他们去了这家疗养院,最终导致尤里克的行踪暴露,被菲斯克所杀。
露西仿佛在描述一件史诗级的玩笑,简直令人哭笑不得:&ldo;这个世界上总有人认为自己是宇宙中心,只要她想干什么事情,所有人都要围着她转吗?&rdo;
&ldo;别这么说我,这不公平,我在努力的解决问题!&rdo;凯伦拔高了声音,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。
&ldo;不,你只是想要借刀杀人。&rdo;露西冷酷地说,&ldo;你没胆量自己承担一切后果,所以你隐藏在后面,让那个尤里克当你的喉舌,报道你想要看到的一切,如果菲斯克找上门来,很好,你还是安全的,因为所有一切攻击菲斯克的言语都不是出自你手。这就是你的良知。&rdo;
露西从凯伦的桌上翻出一块镜子,啪的一下拍在桌上,镜面从中间咔的一声碎了四道fèng,把凯伦的脸映的扭曲而破碎。
&ldo;你有在镜子里看过自己虚伪的脸吗?&rdo;
露西带着马修的电脑和文件离开了办公室,在临走之前,她甩下一句话:&ldo;你的目的不是扳倒菲斯克,你只是急着想报私仇,如果是这样……别让别人成为你的挡箭牌。&rdo;露西重重的关上大门,巨大的声响把凯伦激的一个哆嗦。
凯伦有些脱力地靠在桌上,双手无助地扶着额头,她的手机响了,来电显示是乌里克,她接通电话,轻咳了一声,努力的让自己不至于哭出来。
&ldo;凯伦,你让我晚上给你打电话,什么事?&rdo;老记者尤里克问。
凯伦准备好的话语在嘴边转了数回,她看着那片破碎的镜子里的自己,最终轻声说:&ldo;没事,我听说你今天去看你的妻子了,她还好吗?&rdo;
凯伦和尤里克闲聊了几句,挂上了电话。良久,凯伦神情坚毅的拿起桌上的车钥匙,离开了办公室,开往了郊外的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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