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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一想到在这四百年里，你会经历多少不同的选择、多少个岔路口，只要走偏一个，就见不到现在的我了，我都会觉得不安。”男人说。

&esp;&esp;金发的少年一怔，湛蓝的眸子里漾起一圈圈的漪纹，踮脚轻轻吻在殿下后颈。那里，还残存着昨夜他咬过的痕迹。

&esp;&esp;“殿下。”他说，“十岁那年我选择听从父亲的安排，去美地在一起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婚后的第二年，我爸爸诞下王室的子嗣，也就是我。”

&esp;&esp;伊凡点头，这听起来似乎就是普通的一家三口，生活平淡又幸福。

&esp;&esp;“后来呢？”他问。

&esp;&esp;“后来啊，我四岁那年，不小心撞见了爸爸和一位大臣的alpha儿子结合。父亲很生气，爸爸求着父亲说，发情期，oga没有alpha的信息素、不能被标记，这件事每天都在折磨他，他太难熬了，所以才一时情不自禁。”

&esp;&esp;凯里的声音很平缓，听起来还是那么温柔。

&esp;&esp;但伊凡还是仅仅握住了男人的手，把他抱住。

&esp;&esp;这所有事，殿下都轻描淡写地带过，但伊凡却难以想象，那时才刚四岁的小殿下，骤然经受这么多的变故，会有多难过。

&esp;&esp;凯里看出小朋友是在安慰他，勾了勾唇角，安抚地拍拍他抱着自己的小手。

&esp;&esp;“我爸爸其实很爱父亲，但oga一旦被标记，就与alpha缔结了关系，一生都会互相影响。即便洗去被标记的痕迹，爸爸和父亲的关系也无法修复了。而且，情不自禁这种事情，渴望被标记的oga犯过一次，之后就会犯无数次。”

&esp;&esp;“爸爸很内疚也很伤心，后来患上严重的抑郁症。我五岁那年，他自杀离世了。”

&esp;&esp;这是一个abo世界的悲剧。

&esp;&esp;所以，才有了方才国王讲过的那一句：不管这位oga有多么爱你，你舍得吗？

&esp;&esp;这句话是说给殿下听，更是说给那位去世的王后听的。

&esp;&esp;beta和oga之间，一意执着的恋爱，最终相互毁了彼此。

&esp;&esp;舍得吗？他舍得吗……

&esp;&esp;伊凡紧紧握着殿下的手，这才明白当初殿下同他说过的：“我不能在你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，把你拐走”，“我等你发情”，“我的凡凡，到时你一定要撑住……千万不要放开我”，这所有的话里，究竟负担着多少沉重的回忆。

&esp;&esp;殿下用他一次又一次地退缩，真真切切地回答着那个问题：其实……他不舍得。

&esp;&esp;“可能是那个时候受到了太多刺激吧，没过多久我就开始信息素紊乱了。”凯里说着，声音里带着几分对自己的调侃。

&esp;&esp;少年却是“啪嗒”一声，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
&esp;&esp;太让人心疼了，他的殿下……

&esp;&esp;那个时候，殿下一直因为这些而犹豫不决，他在做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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