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”陆云庭说,“我刚刚睡醒,正好醒过来想找你聊聊。”
“嗯。你说吧。”
“你觉得宋雨薇是个怎样的女孩儿?”陆云庭试探性地问。
“宋雨薇?”沈青山微怔,随即道,“我觉得她是个很单纯善良的女孩儿。”
“仅此而已吗?”
“对,就这么简单。”
陆云庭苦笑:“看来我们俩的意见差距挺大的。”
“怎么这么说?”沈青山问。
“因为我比较倾向于她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儿,至少她的身份证明显示她的职业是律师。”
“你呢?”陆云庭问,“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儿?”
沈青山犹豫了一瞬,缓缓道:“我不太确定。”
陆云庭挑眉,饶有兴趣地问道:“怎么个不确定法?”
“因为我没有接触过。”沈青山诚恳道,“我不敢妄加评论。”
“你不用这么拘束的,你只需要告诉我自己的感受就好。”
沈青山静默了几秒,最终吐露内心真实的感受:“我并不讨厌她,甚至有点喜欢她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不过,我并不排斥这种喜欢。”沈青山道,“我相信假以时日,我会更喜欢她。”
陆云庭道:“我懂了。”
“嗯?”沈青山问,“你懂什么了?”
陆云庭笑了笑,答道:“我懂你不讨厌宋雨薇,但是没有爱上她。”
沈青山哑然失笑:“你倒是聪明。”
“你也一样。”陆云庭道,“虽然你嘴里说着‘相信’,但其实你心里一直有所怀疑,对不对?”
沈青山愣住了。
“不管宋雨薇表现出来的形象有多完美、多温柔体贴,”陆云庭道,“她的本质依旧掩盖不了她是个私生活混乱的女人这个事实。”
沈青山反驳: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。”陆云庭平静地打断他,“每个人对待感情都有各自的态度。我尊重宋雨薇,是因为她值得尊重。如果她真的是个很完美的女孩儿,那她也值得尊敬。”
陆云庭停顿了一下,又补充道:“当然,我并不否认她对我存在吸引力。毕竟像我这样的男人,谁遇到谁不动心呢?”
沈青山道:“你也不用把责任揽在自己头上。”
“是啊,你是该把这些责任扛起来的,”陆云庭说,“我也希望你能幸福。”
“你也会幸福的。”沈青山轻声安慰道。
“我知道。”陆云庭说,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操心太多事的。”
挂掉电话之后,陆云庭坐在床上思考了许久,才终于睡了过去。
梦中,他梦到了自己穿越前夕的最后一幕——
一架飞机划破长空坠入海面,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,火光冲天,将夜色映成一片鲜红色。
他猛地睁开眼睛,却发现窗外一片漆黑。
房间里只留了壁灯,散发着暖黄的光芒。
他伸手揉揉额角,起身拉开了卧室门,走进客厅,发现客厅沙发上蜷缩着一团,是沈青山。
他走近之后,看清沈青山满脸倦容,双目紧闭,仿佛陷入昏迷,立刻吓坏了,连忙拍了拍他的脸,低声叫了句“青山”。
“别吵!”沈青山皱眉嘟囔了一声。
“……”陆云庭愣了一下,无奈地叹了口气,转身倒了杯水,扶起沈青山喝下,然后帮助他舒展四肢。
做完这一切之后,陆云庭才重新坐回沙发上,靠在沈青山旁边守着他。
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,沈青山终于睁开眼睛。
他先是茫然地环顾了一圈周围的景物,随后才注意到旁边的陆云庭。
“你今天工作结束这么早吗?”陆云庭含笑看着他,“我还以为你要熬通宵呢。”
“没事,”沈青山摇摇头,撑着沙发坐直了,“我习惯了,睡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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