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情迷托尔斯泰(..)”!
《安娜·卡列琳娜》第57章。
人物:安娜,伏伦斯基,卡列宁,律师
句子:
她又忍不住摹仿他的口气:“安娜,安娜,我亲爱的安娜!”
……
他不是人,他是一架做官的机器。他不明白我是他的妻子,他是外人,是个多余的人……不,我们不谈这个!
……
一想到将来会怎样,她觉得自己实在可怜,眼泪就簌簌地流出来。她说不下去了。
……
“你问什么时候吗?快了。我过不了这一关。你别打断我,”她连忙说,“我知道,我知道得清清楚楚。我要死了,我很高兴,我要死了,这样你我都可以解脱了。”
……
泪水不断地从她眼睛里涌出来。他弯下腰去吻她的手,竭力掩饰毫无原由却又无法克制的激动。
……
她装出她在口袋里乱掏乱摸的样子,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。伏伦斯基一想到他的梦,感到自己的内心也充满同样的恐惧。
……
柯尔尼就对我说:‘您要死了,夫人,死在生产中,死在生产中……’我这才真正醒了……”
……
“真荒唐,真荒唐!”伏伦斯基说,但连他自己也觉得他的话没有一点说服力。
……
他无法理解这种变化的原因。她感到一个新的生命在她身体里蠕动。
……
卡列宁在家门口遇见伏伦斯基后,仍乘车去看意大利歌剧。他在那里坐到两幕演完,看到了他要看的人。
……
她既然不遵守他的要求,他就要惩罚她,实行他的警告:提出离婚,夺走儿子。
……
他通夜没有合眼。他的愤怒与时俱增,到天亮达到顶点。
……
安娜自以为深知丈夫的为人,但看到他走进来的那副神情,也大吃一惊。
……
她想夺回那文件夹,但他猛地把她推开了。
……
“坐下,我有话要同您谈谈!”他说,把文件夹挟在腋下,用臂肘把它紧紧挟住,弄得一边的肩膀都耸了起来。
……
“我要,我只是……”她涨红了脸说。他这种粗暴的态度激怒了她,使她增添了勇气。“您不觉得您太随便侮辱我吗?”她说。
……
“做丈夫的让妻子自由,衷心给她庇护,但有一个条件,就是要顾全面子。难道这叫残酷吗?”
……
卑鄙吗?假如你喜欢使用这个字眼,那么我说,为了情人,抛弃丈夫,抛弃儿子,却又吃着丈夫的面包,这才叫卑鄙!
……
她觉得对方的话是完全对的,只低声说:“我的处境有多坏,您怎么也不会比我自己更了解,可是您何必把它讲出口来呢?”
……
“快了,本来就快结束了。”她说,一想到她想快一点死的愿望,眼泪又夺眶而出。
……
她刹那间头一次觉得同情他,可怜他,为他难过。可是她能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呢?她垂下头,不做声。
……
“我是来告诉您,明天我就要到莫斯科去,我再也不回到这座房子里来了。您将通过我所委托的办理离婚手续的律师知道我的决定,我的儿子将住到我姐姐家去。”卡列宁说,好容易记起他要提一下儿子。
……
他说完就要走,但这回她把他拦住了。
……
卡列宁脸涨得通红,挣脱她的手,一言不发地走出屋子。
……
这会儿,他在律师接待室所得到的不愉快印象,使他对它更加反感了。
……
他(律师)的面孔聪明而粗鲁,他的服装精致而俗气。
……
“在谈我这件事以前,”卡列宁惊奇地注视着律师的动作,说,“我要声明,我同您谈的事必须严守秘密。”
……
“我不幸成了被欺骗的丈夫,”卡列宁开始讲道,“我希望根据法律同妻子脱离关系,就是说离婚,但要做到儿子不归母亲一方。”
……
他(律师)望了望在自己鼻子前面飞过的飞蛾,挥了挥手,但出于尊重卡列宁的身份,没有当着他的面捉飞蛾。
小结:
本章,卡列宁跟安娜恩断义绝,计划走法律途径,离婚。他要律师帮助他做到儿子不归母亲一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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