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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 25 曾经（第1页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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尚冉说，他赚钱了，等过年回家了，他给她买衣服。
他还说，直沽的工作结束之后，就会回到老家，以后会一直生活在那里。
方菲欣喜若狂，因为他还记得送她礼物。
对方菲来说，他说要回到老家工作也别有深意，她以为他是在邀请她。
方菲对他说，等他放假回老家了，她一定会去接他，不管是初一，还是十五，她都会去。
寒假很快来临，临近腊月二十八晚上，方菲收到了尚冉的短信。
“你来接我吗？我明天晚上的火车！”
腊月二十九！那么第二天，就是除夕了！
方菲妈妈问她：“什么事？”
方菲立即没了勇气，她说：“没什么事！”
然后她回复尚冉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我去不了！”
方菲不知道，看到这条信息的尚冉有多失望。他以为，如果她去接他，他就会带她回家，带她见父母和姐姐，然而……
然而，尚冉只是回复她说：“好的！”
若无其事的两个字，掩盖了他所有的难过和悲伤。
直沽的天空并不像家乡的那样清澈，它是浑浊的，所以偶尔会让人迷失。本来清晰而坚定的远离，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变了。
他也开始幻想他和方菲的未来，偶尔还会冲动，发条信息关心她。
也许，他真的错了，方菲并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勇气，而他亦没有和她在一起的决心。命运不同的两个人，是不可能走相同的路的，也许就真的像父母所说，即使走到了一起，也一定是个可怕的悲剧。
在他心里，方菲一直都是闪闪发光的，她一定受不了和他在一起的平凡。
“我除夕后去看你！”方菲回复。
权当最后的道别吧！尚冉冷冷地勾了勾嘴角，再一次回复她：“好啊！”
直沽的风是湿润的，带着大海的味道。
城市之间，高楼林立，车水马龙。
然而，这里的繁华是不属于他的。
他即将离开这里。
离开这座令他悲伤而快乐的城市，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去。
在看不见的海边，那里也许浪花滚滚，也许风平浪静。
……
二十九，尚冉一个人拖着行李归来，他的父亲来接他。
对于他父亲来说，他是他的老来得子。
父亲骑着摩托车，高大的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不再那么挺拔。
他，老了！
尚冉的心里，很不是滋味。
他跨上了父亲的摩托车。
父亲开动车子，一下子就钻进了这座城市的繁华之中。
他们是车水马龙之中的一分子，很渺小。
尚冉的耳边是呜呜的风声。
然而，父亲突然大声对他说：“过了除夕，带你去见见朋友家的女儿吧。”
尚冉一怔，耳边的风声依旧，一瞬间，好几个街区已经一闪而过。
他说，好！
深思熟虑地！
父母一直知道方菲，但是他们总是说方菲不靠谱。
久而久之，他只当方菲真的不靠谱。她那么傲气的一个人。
她那么优秀，那么高高在上，怎么会真的选择跟他在一起呢？
环境是个可怕的东西！
这个城市真的很美丽，胜过直沽。
然而，未来的未来，方菲不会回到这里！
而他会和另外一个人，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，生孩子，养孩子，……生生不息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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