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萧偏头淡淡扫了龙飞燕一眼,龙飞燕似有所觉,转头对他扯出一抹笑意。
凤萧果断转开头,喃喃:“你怎么知道她是挑衅,而不是投其所好?”
郁婉卿眨眨眼睛:“太后喜好够特别的。”
喜欢在自己寿诞上看到有人穿得跟丧服似的。
“你觉得太后多大?”
“不是七十吗?虽然看着比七十小多了。”郁婉卿突然兴奋道,“难道这其中还另有隐情?”
王婼还不满二十,又有一个儿子傍身,根本不需要五十多了还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。
“王姣的事情我并不奇怪,因为先帝又不是第一次偷龙换凤了。”凤萧说,“先帝未登基前,一直爱慕他表妹,也就是他最大竞争者的王妃,最后他成功登基,大权在握依旧挂念表妹,许以皇后之位,没想到她选择拔剑自刎,追随夫君而去。他有次醉酒,恍惚看见了他表妹,第二天才知道只不过是个和他表妹长得相似的宫女,从那天开始那个宫女生辰、喜好都印上了她人的烙印。”
郁婉卿豁然开朗:“噢,所以说今天根本不是她的生辰,而是先帝表妹的。”
她当初不过是个小小宫女,哪有说不的权力,这么多年,她的生辰早已根深蒂固,不可改变了。
“你都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密辛?”
先帝长寿,他还没登基之前的事情那得多少年以前了。
“当然是听别人讲的。”
郁婉卿:“……”
和凤萧说话最累的就是说不到几句正经的,他就开始答非所问。
*
晚宴开始。
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两个人身上。
一个龙飞燕,她今天衣着实在是太出格,众人生怕太后突然暴怒让人把她拖下去。
另外一个就是郁婉卿了,因为她实在是与其他人不是同一个画风,别人都异常拘谨,就她一个人在胡吃海喝,甚至拉着小太监开始点菜。
王旭居首,太后端坐在他右手边,下边是凤萧和郁婉卿,王旭左手边是郁怜,下首是龙飞虎和龙飞燕。
郁婉卿和龙飞燕正好坐对面。
郁婉卿朝立在一旁的小太监招招手,小声嘀咕两句。
不一会儿,龙飞燕望着她面前多出来的两盘菜,问小太监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未来定王妃说您一直盯着她看,所以让奴才送这两道菜来。”
“郁婉卿可真是个妙人啊。”龙飞燕轻笑一声,又对小太监耳语两句。
小太监一脸震惊,“龙小姐,这不太好吧?”
龙飞燕冷冷看向他:“你个小小太监也会看人下菜碟啊?郁婉卿让你做事你爽快应下,怎么着,你是瞧不起我?瞧不起我龙家?”
龙飞虎偏头瞪着他。
小太监腿一软,忙道:“龙小姐莫恼,奴才这便去!”
郁婉卿看着盘子里蠕动的几只蚯蚓,蹙眉:“这是何意?”
小太监快哭出来了:“奴才不知,这是龙小姐请您吃的,说是她最爱生吃蚯蚓。”
郁婉卿对上龙飞燕挑衅眼神,“噢,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然后深深看了眼蚯蚓,扒拉到一边。
太后扫过众人,在龙飞燕身上多停顿一瞬,故意咳嗽两声:“哀家身体不大爽利,今日不能陪各位畅饮,请各位尽兴,哀家先去休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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