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颜雨还是不太明白:“你姐为何要去杀钦天监监正?”
“那你得去问她的小公主了。用脚指头想都知道,我姐那傻样是不可能提议去杀了谁的,这是谁的主意不是一目了然吗?”
陆颜雨虽然还想问端木柔嘉为何要杀钦天监监正,但他没有继续问下去,因为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。正如宋允真所言,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,确实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,是自己的眼界小了。
“允真,母亲如今不在府里,我如果要出门,应该不会有人管我吧?”
宋允真耸了耸肩,示意他随意。
宋允和来到凌韫玉的屋外,一眼望去里头暗沉沉的,想来他还在睡。她收回了预备敲门的手,慢慢推开门放轻了脚步走了进去。
她的动作虽轻,但开门的吱呀一声轻响还是让凌韫玉醒了过来。好好睡了一觉的凌韫玉已经没有刚受伤时那般难受,可以勉强从床上坐起来如往常一般看着宋允和。
“天已经晚了,你来做什么?”他轻声问道。
宋允和往他的床边走了几步,问道:“你补觉补得怎样?缓些过来了吗?”
“好些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来吃饭?现在饿吗?有什么想吃的,我让厨房做。”
凌韫玉身上还在因为失血难受,根本就没有食欲,道:“我想接着睡。”
“你真没事?”宋允和抬手碰他,刚碰上他的胳膊就被他躲开。
凌韫玉轻轻抚了抚被她恰巧碰在伤口处的胳膊,下意识地为了避免被她再次触碰微微侧身闪躲,可宋允和并不知道他身上有伤,这个举动在她的眼睛里就变成了凌韫玉对她触碰的抗拒,宋允和愣了愣。
她昨日在幻境里其实经历了一场从未有过的,让她甘愿沉溺其中的好梦。她在幻境里一觉醒来,发现其实这段时日她所经历的都是梦中梦,她从来都没有坠崖,更没有换魂,甚至就连她要娶的人都不是凌韫玉。
原来她的母亲已经同意了帮她与陆颜雨解除婚约,而她真正要娶的人是凌韫玉。她的妹妹也从未与她成为仇人,宋允真还是像小时候那样,最喜欢的人是姐姐,最听姐姐的话。在她的婚礼上,端木柔嘉在她的身边陪着她,而凌韫玉那边呢,梦里那个叫獬豸门的组织里的成员实际上都是他的亲朋好友,他们都好好的,也都来参加了凌韫玉与她的婚礼。
那一刻她真的觉得好幸福,从未有过的幸福,所以在幻境被破后她明白了什么是她的最珍视之物,所以她再看到凌韫玉时,主动对他表示了关心在乎。
可……
她苦笑着摇了摇头。是啊,她是珍视与凌韫玉的这段感情,但这不也得有一个前提吗?前提是这份感情确实存在。
他连被自己触碰都在下意识地抗拒,难道自己还要自欺欺人他也对自己有情吗?看来先前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,他从未信任过自己,当然也从未爱过自己。
宋允和强硬地抓住了他的手腕,冷冷问道:“你躲什么?”
凌韫玉小声道:“我想睡,你可以出去了吗?”
宋允和仍旧扣着他的手腕不放,语气更冷了些道:“这是我家,现在宋府我说了算,我想在哪里就待在哪里。这里不是凌府,你无权让我出去。”
凌韫玉腕上稍稍使劲就带得大臂上的伤口作痛,他怕伤口裂开再次出血,就只好不动由着她,但这么一折腾昨晚那种五脏六腑都在难受的感觉又回来了,他控制不住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沉重。
宋允和听着他略沉的呼吸皱了皱眉,问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……”凌韫玉试着控制自己越来越混乱沉重的气息。
“你怎么了?我让你紧张了?”宋允和不是很理解他的反应,没有点灯的昏暗屋内也让她无法看到凌韫玉实则苍白的脸色,但他凌乱又轻柔的呼吸却撩动着宋允和。
凌韫玉感觉到宋允和扣着他手腕的手正在施力,他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,用另一只手推了推她:“我真的想睡了,请你先离开。”
宋允和抓住他的双腕直接把他按倒在床上:“凌韫玉你别忘了,我是你的妻主,我就算想在这儿待上一整晚,那也是天经地义,你无权让我离开。”
凌韫玉被这一推一摔弄得几乎晕过去,他知道自己的状况恐怕撑不了多久就真的要失去意识了,用夹杂着凌乱呼吸的气声说道:“今晚,你就不能放过我吗……”
宋允和在他毫无准备之时,低头吻了下去,一直吻到下边的人身上都开始轻颤才松开了嘴。
凌韫玉胸膛起伏了许久才让他从窒息的边缘缓过来,他颤着声音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不是说,你不爱我了吗……”
宋允和并未马上回答,轻抚着他的脸颊,又在他的唇上小啄一口后才道:“是,我是说过,我不爱你了。”
呼吸交汇之间,她感觉到了凌韫玉的失落,心里却升腾起了一阵愉快。
她又道:“我对你做什么,与我爱不爱你有什么关系?难道不是只看我想与不想吗?在你们那儿,当妾不也是这个规矩,你难道不懂?”
“不懂。”他压抑着道。
宋允和再次低下头吻他,这一回他似乎放弃了抵抗,身体变得越来越松懈,宋允和的手不由自主滑到了他的腰际解他的衣带。
凌韫玉本就已经快要晕过去了,恍惚间好像身下的不是床褥而是云朵一般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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