舞池中,格蕾蒂斯一言不发,也不看他,几曲过后仍没任何表示。亚瑟知道他这次的行为冒了很大的风险,不仅仅是万一他失策格蕾蒂斯非但没醒,反而丢了xg命。更重要的是,让她想起过去的事对他弊大于利。他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曾再三犹豫,这不似他果断的个xg,但因为结果很有可能是格蕾蒂斯与他完全决裂,当然这是最坏的打算,他必须谨慎。
&ldo;在想什么?&rdo;
既然她不说话,只有他开口。
格蕾蒂斯这才慢慢抬起头,说:&ldo;你猜呢。&rdo;
这当然不是温柔调qg的话,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起伏,若是带点生冷亚瑟也就比较好揣测她的心思,但她还是没有如他料想那般。
&ldo;生气?&rdo;
&ldo;我为什么要生气。&rdo;格蕾蒂斯似乎觉得他的回答很可笑,不禁笑了笑。
&ldo;因为那一剑很痛,伤口还好吧。&rdo;
格蕾蒂斯突然正视他,亚瑟莫名觉得心中一空,在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里察觉到一丝凌然,但很快格蕾蒂斯转过视线,又换上那副平淡无奇的表qg:&ldo;陛下现在才想起慰问,迟了些吧。&rdo;
&ldo;痛是肯定的,疗伤的过程势必要付出疼痛的代价。卡罗尔已经付出了一只手,你就不要再计较了。&rdo;他俯下身在她耳侧含笑地说,&ldo;我说过,你会想起来的。&rdo;
格蕾蒂斯也含笑回道:&ldo;陛下什么意思,我听不懂。&rdo;
亚瑟深深看着她,说:&ldo;在我面前,你没有必要再装了。&rdo;
舞曲到了□,格蕾蒂斯牵着亚瑟的手转了个圈,回过身说:&ldo;我什么都没想起来。&rdo;
&ldo;25年前你送我的礼物我养了25年才恢复,公主手段果然不一般,但是,&rdo;亚瑟收紧放在格蕾蒂斯腰上的力道,&ldo;我已经不介意了。&rdo;
&ldo;陛下,&rdo;格蕾蒂斯用手将两人的距离撑开些,&ldo;你介不介意与我无关,对我而言,那些事早就忘了,也不想想起。&rdo;
&ldo;格蕾丝,我知道我破坏了你的誓言,让你无法不再做格蕾蒂斯。但是,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你可以讨厌你喜欢的艾伦,可以喜欢你讨厌的树莓汁,但你却不讨厌我?每次你接近我的时候都会胸口疼痛窒息,这是什么原因,你现在应该很清楚了吧。&rdo;亚瑟扬起一个愉快的笑容,&ldo;因为就算是你自己的诅咒,你也没有办法反抗你这里的感qg。&rdo;
亚瑟在格蕾蒂斯胸口指了指。
格蕾蒂斯面色依旧平静,好像根本没把亚瑟的话当回事:&ldo;这个解释乍听起来说得过去,但作为当事人,我有另一个解释,陛下想不想知道?&rdo;
&ldo;说来听听。&rdo;看到她如此镇定自若,亚瑟眼中神色不由一沉。
&ldo;你做了很多事,想要我想起以前的事。用时空密石吸引我的注意力,变成猫接近我,对了,我的日记本记得还给我,带我到洛特又是送衣服,又是逛花园,说一些有的没的,但是我对你还是没有任何记忆。你有没有想过,其实,这都是因为,&rdo;格蕾蒂斯主动靠近了一步,扬起头笑容温柔,&ldo;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。既然没有喜欢,又何来讨厌呢。陛下,你又自作多qg了。&rdo;
亚瑟的瞳孔里的光芒有一瞬间剧烈收缩,黑夜之中他的呼吸变得不稳定起来,他很想撕下她脸上的面具,看看面具下的脸究竟带着什么样的表qg说出这样残忍的话。
亚瑟握在她手臂的手用力一拉,格蕾蒂斯踉跄了下撞到他身上,一抬头就被他俯下的脸bi视着:&ldo;不要尝试激怒我。&rdo;
格蕾蒂斯打开他的手,若无其事地整理了下衣领,说:&ldo;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。&rdo;
说到这里,既然如此,他的手一晃摘下她的面具,他要看清楚她脸上任何一个表qg:&ldo;你可知佩里奥此次来访的目的?&rdo;
格蕾蒂斯虽然对他随便拿去面具感到不满,但她还是表现得无动于衷:&ldo;陛下方便透露给我?&rdo;
&ldo;现在不说,过两天你也会知道。&rdo;亚瑟盯紧她,一字一句地说,&ldo;他们提议联姻,我会娶佩里奥三公主为后。&rdo;
舞曲在此刻戛然而止,格蕾蒂斯嘴角边刚要扬起的微笑僵在一半。
第八十八际
就当亚瑟以为他终于能够打破她脸上让人心烦的淡然时,格蕾蒂斯不着痕迹地带过那个僵硬的笑容,流露出再次让他意想不到的惋惜之qg:&ldo;真是可惜。陛下想着和佩里奥联姻,实在是降了身份。不然,我还想我有两个妹妹,亦或者艾伦有几个王妹可供陛下选择。即便是联姻,也应该选个门当户对的,不是?&rdo;
亚瑟现在已经完全认识到事态发展的严重xg,格蕾蒂斯每一个反应都偏离了他的预期。即便有过思想准备,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,他还是无法让自己镇静下来。
亚瑟终于露出他惯有的冷傲:&ldo;我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,你还是无法看清真相。我以为我不需要解释你就能理解,但没想到不论现在的你,还是以前的你,都不明白什么叫做眼见未必为实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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