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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章（第2页）

美若为自己做了无数心理建设才敢开门。

他倚着门框，头发凌乱，看起来年轻了些。

&ldo;睡不着。&rdo;他垂眼，目光逗留在美若唇上，&ldo;我们去偷酒喝。&rdo;

美若愕然，随即展笑。&ldo;你等等，我换衫。&rdo;

&ldo;就这样。&rdo;

他牵她的手，在黑暗中穿过走廊。下楼梯时，睡裙抚上脚背，美若有作贼的兴奋。

直到地下，他用力掰开酒窖木门上的铁闩，美若在旁边帮他，发出神经质的低笑。

&ldo;嘘。&rdo;他警告。

他们走进最里，詹俊臣在旁边的木柜里取出一只大水晶杯，拧开橡木桶下的龙头。美若凭记忆寻向另外一边。

他俩喝完一杯，接着互换。

&ldo;我还是喜欢马希尼，口感更柔软。&rdo;

&ldo;我不信。&rdo;

&ldo;你再试一口。&rdo;

&ldo;不用试我也知道，&rdo;他放下杯子，揽住她的腰，&ldo;我不相信有什么比你的唇更柔软。&rdo;

美若知道将会发生什么，她屏息。

他的唇在她的唇上浮掠而过。她听见他低低一声轻叹，美若深吸一口气，鼓励地，抬手放在他肩膀上。

詹俊臣吻她下巴，喃喃道：&ldo;为什么不紧张害怕？为什么不退缩？&rdo;

他的唇不舍地回来，徘徊着，舌尖勾勒她的唇线。

&ldo;你想得到什么？……像你这样可爱的，甜美的女孩，为什么要把自己当做金苹果奉献给我？&rdo;

他的手轻轻在她腰间摩挲，艰难地说完：&ldo;美若？詹美若？&rdo;

美若用力推开他。幽暗的地窖中，她的眼睛喷出火焰。

&ldo;你想要什么？&rdo;

她抿紧嘴，许久后回答：&ldo;我好奇。&rdo;

&ldo;这么多天，任何一个晚上，我可能爬上你的床。舅舅和外甥女，你愿意冒此风险？&rdo;

&ldo;我好奇，当你知道我们的亲戚关系后，你道貌岸然的脸孔会不会有一丝崩裂。&rdo;

&ldo;可能会。更大的可能我会继续下去。&rdo;

&ldo;我污水满身，不怕沾多点。&rdo;

詹俊臣抚摸她下巴，被美若挥手拍开。

&ldo;你想报复。本来是詹家小姐，可以像查尔斯一样，无忧无虑，只管读书恋爱。但可惜，詹家败落，你母亲去夜总会做舞小姐，第一个男人甩了她，第二个男人在你十五岁那年猥亵你。十六岁时，这个男人成为你继父。你远渡重洋，为了摆脱那一切。然后……我懂你，你越看查尔斯的单纯与幸福，越感到失衡。&rdo;

他越讲声音越慢越低沉，每个字都像重锤，捶打她的心。

美若吸鼻子，&ldo;那又怎样？我没有任何威胁力，我没有侵犯你们高贵的詹家一分一毫的利益。你呢？想想你说的那些恶心话，你第一次说什么？&lso;我会比你的情人更大方&rso;，&lso;我在武士桥有公寓给你，生活费双倍，只需要你陪我上床&rso;，&lso;你这样的女人也敢觊觎詹家&rso;，&lso;我能即刻赶你出牛津&rso;……我们五十步与百步，你不比我更干净！&rdo;

他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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