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春蓉开始催她:&ldo;觉明都到了,你就快点吧,衣服都还没换。&rdo;
&ldo;不急,你慢慢吃。&rdo;孟觉明说看了路况,今天不堵车,不用赶时间。说着话,他去看舒格衣服上的花纹,很简单的图案,由圆点和三角形组成。她扎头发的皮筋上也有三角形的装饰物。
舒格发觉孟觉明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,瞥了眼他身上穿的灰色外套,很快想起自己昨晚扯掉他一颗衬衣纽扣,又移开了眼。
舒沛文又问孟觉明跟家里人打过招呼没,他说他早上回去过了。舒格看看手机上的时间,现在也才十点。
孟觉明在榻榻米上睡了一夜,天蒙蒙亮时醒来去打球,之后直接去了他父母家。他从小就睡眠少,四五个小时的高质量睡眠足够让他精力充沛一整天。在纽约读书时,早上六点去球场打球成为他的习惯,哪怕医生建议他手术后要减少腿部运动,可习惯对他而言,一旦养成就很难改变。
比如直到现在他仍旧习惯用三角形来标注工作记录上的重点。
上车后,舒格坐在了后座,她蜷在靠右边的位置上玩手机游戏,隔一会儿就打一个哈欠。车开出一段距离后,孟觉明问她:&ldo;昨晚没睡好?&rdo;
&ldo;挺好的。&rdo;舒格说着话,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孟觉明的表情,他勾起唇角笑了。
他说:&ldo;睡得好就行。&rdo;
舒格心里发闷,游戏也输了。她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,又拿鸭舌帽遮住脸。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喜欢他笑。
&ldo;盼盼……&rdo;孟觉明又想开口跟她说话。
&ldo;不许提昨晚的事情。&rdo;舒格猜到他想说什么,打断他,&ldo;我当你是喝醉了,我已经原谅你了,这事翻篇了。&rdo;
舒格语速极快,声音闷在帽子里,藏住说话时的表情。孟觉明看不见她的耳朵,又笑了一下,&ldo;你不生我的气就好。&rdo;
&ldo;不敢不敢,我仔细思考了你跟我说的话,以后我放平心态对待你,也会尊重你。&rdo;舒格拿开帽子又开了一局游戏,点着手机屏幕,佯装淡定,&ldo;你别再想着报复我了,你要是再对我做出格的事情,别怪我又把你推远。&rdo;
孟觉明手扶着方向盘,很难抑制住想去看后视镜的心理。他开起玩笑:&ldo;我还以为你从今天开始就不搭理我了。&rdo;
&ldo;我没那么小家子气,咱俩也是打小就认识的,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,对不对?&rdo;舒格玩游戏手速很快,她又将音效声音开大了一些,想更沉浸在游戏氛围里。
其实孟觉明宁可她怄怄气,他又在想,是不是自己吻她之前哪句话说重了。他向来摸不准她的心思。
他点点头:&ldo;你力气比原来大。&rdo;她不仅扯掉了他一颗纽扣,他洗澡的时候发现胸口被她抓出了一片红痕。
舒格立刻蹙起眉头:&ldo;喂,说过了,别提了。&rdo;
&ldo;这应该不是你的初吻。&rdo;孟觉明冷不丁地又说。
&ldo;当然不是,我好歹也二十七了。&rdo;舒格话落,心里却燃起一阵无名火。
孟觉明从后视镜里观察她,她玩游戏的手指停了下来,偏头看了眼外边,眼睛里的烦躁藏也藏不住。
&ldo;我上次就说过,我不是第一次对你这样了。&rdo;孟觉明手指点着方向盘,&ldo;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吗?&rdo;
&ldo;不好奇。&rdo;舒格放缓了情绪,冷冷地笑了一下,&ldo;多大的人了,再说这些有意思?&rdo;
刚好遇到红灯,孟觉明停了车,转过头来看着舒格:&ldo;我一直以为你是知道的,后来才发现你不知道。早知道是这样,我当年就应该做得更明显一些。&rdo;
&ldo;你胡说八道什么啊。&rdo;舒格将鸭舌帽扔到孟觉明的脸上。
孟觉明接住鸭舌帽,拿在手里把玩,他看着舒格:&ldo;你十五岁时就没了初吻,在电影院里。&rdo;
作者有话要说: 昨天中午就在文案请假了,临时有事耽搁没更新,可能大家没看到,抱歉啦。今天来不及更新更多内容了,我就争取明天更个小肥章吧。
☆、22
绿灯亮起,孟觉明很快回过头去。舒格在游戏里被人杀了,手机里传出提示的声音,配合这场景,荒诞又诙谐。
舒格又换了个游戏玩,这次她戴上了耳机。
&ldo;你不想知道是哪一次?&rdo;孟觉明见她没反应,问她。
舒格打了个哈欠,冲他摇了摇手指。
她对于不想讨论的话题通常都是这幅无所谓不在意的样子。孟觉明偏过头无奈地笑了一下,将副驾上的一个抱枕丢到后座,没再说话。
抱枕上面的印花是路飞,孟觉明车上有两个,造型各不同。舒格身材娇小,躺在后座枕一个抱一个,玩着游戏,过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。
孟觉明知道她没睡熟,放了张日语cd,声音开得不大不小。舒格越听越觉得熟悉,转过身体将脸对着椅背,把耳机里的音乐开大声了一些。
舒格的微博是上大学时申请的,那时候她经常在学校漫研社厮混,在微博里更新过一些她抄的日语歌词或者画小黄漫的黑历史。她没有粉丝可言,所以这些年也没有删掉早期那些东西。孟觉明播放的这张cd小众至极,她当年曾将里面三首歌的歌词抄下来po在微博上,那三首歌都是纯爱电影的插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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