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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0章（第1页）

封淙说：&ldo;对，上筠军还在城外，你与我去军营，我带你走。&rdo;说着揽住元棠肩膀向外走，人都走到院子里了，元棠费了好大劲才拉住他。

&ldo;等等，上筠军都在城外，禁军和宫卫都在城内，咱们这样出城能出得去么?再者，你贸然出城还是去军营，他若以此为借口说你不尊圣命，用这个罪名对付你，那可怎么办?&rdo;

&ldo;他要问罪就问好了，等到了上筠军营中，我还怕他不成。&rdo;

元棠死死拽住封淙，说：&ldo;战事才刚平息，不管是将士还是城中百姓都不愿意看到这时交战，而且桓王还在城中，沈三哥还有我族兄也在城中，我知道你不是意气用事的人。&rdo;

封淙停了步子，回头紧紧抱住元棠，力气大地把元棠的骨头都揉疼了。

元棠喘了口气，说：&ldo;我留在京城很好，他已经已经猜疑你了，我在这儿可以给你通消息，也好照应桓王。有我在他才放心让你走。&rdo;

封淙拥住元棠，痛苦地闭上眼睛，最后终于松开，他的额头抵着元棠的额头，似乎用尽了力气，说：&ldo;你要等我。&rdo;

&ldo;嗯。&rdo;

封淙在登基大典前一天出城，带着上筠军离开京城。皇帝授封淙为北三州刺史，命他主持北三州防御。

第78章功业

皇帝任用沈靖宣为尚书，这一年开春后为沈靖宣和华香公主赐婚，任元棠为中护军将军，元棠推辞，仍为左护军将军，执掌禁卫。

筠军清除了江水下游的水寇遗患，逐渐收兵。萧携之被革职，京中萧氏党羽极力营救，皇帝最终没有杀他。萧氏已经元气大伤，皇帝任用太子妃娘家人为采州刺史，胡飞远为参军，胡飞远上任后为皇帝铲除采州詹氏以及平王府余孽，又是一阵血雨腥风，整个春天似乎都带着血腥气。

幸而封淙在登基大典前离开京城，元棠无比庆幸。

北晟义赤人和施然人划地而治，义赤频频侵扰南夏，封淙于这一年秋天上书请朝廷早作应战之备。

朝中有趁机请战之声，但南夏连年战祸，内耗甚重，仓廪空虚，反对出征的人也很多。

皇帝几次召沈靖宣询问战事，元棠才看出来，皇帝意在主战。

这让元棠有些惊讶，不过细想也就明白，皇帝先时为太子时受萧氏打压，于朝于国没有什么功绩，甚至存在感不如二皇子，皇位传承时得位不正，所以想巩固声威和地位。

果然，不久皇帝下旨要北征，并决定要御驾亲征。

皇帝心意已决，朝中再多反对之声也逐渐被压下去，沈靖宣整日在官属忙于政事，几乎住在尚书台，连新婚妻子都顾不得，公主还因此不满到宫中哭诉了一回。

相比沈靖宣，元棠倒闲得多，皇帝虽让元棠为左护军将军，却不复从前那样重用他，宫禁护卫的职责分给了黑虎，京城防护还有右护军及其他人负责，皇帝不让元棠参与政事，元棠每日除去当值，便是到桓王府上探望桓王。

桓王听闻朝廷决议开战，有喜也有忧，沈靖宣与大臣们日夜忙着筹措军粮，皇帝召封淙回京商讨出征事宜，旨意下达一个月，封淙没有回京城，而是派了柳言平来。

柳言平到桓王府上拜会，元棠与他见了一面，除此之外，元棠与柳言平还有黑虎等人几乎不来往。

临出征之前，皇帝将元棠召入宫中。

北征一共两路大军，一路由采州刺史率领，一路由封淙所率从霁飏出发，霁飏那一先打头阵，皇帝从京城出发。

&ldo;此次出征，卿本来也可为将帅，但是京城也需要人驻守，方可保后方安定，所以朕想让卿和沈卿都留在京城。&rdo;

元棠恭敬道：&ldo;臣职责所在，一切听从陛下吩咐。&rdo;

皇帝凝视元棠半晌，说：&ldo;弘绎这回没有回来。&rdo;

&ldo;齐王要准备出征，这时往返于京城和霁飏，怕延误战机。&rdo;

&ldo;哦，&rdo;皇帝轻声说：&ldo;你这么想?&rdo;

元棠再次低头。

皇帝道：&ldo;他是不敢回来，怕朕杀了他。&rdo;

元棠跪地道：&ldo;陛下，齐王是您任命北征的将领，战前疑将恐怕不妥，若您真的怀疑齐王，不如就把他换下。&rdo;

皇帝自嘲笑了笑：&ldo;朕可不敢换他，宗室们，桓王他们可都盯着朕。&rdo;

元棠默默不语，皇帝又笑了笑说：&ldo;他也想杀朕，朕知道……皇祖母对父皇，父皇对皇伯父，还有……都是如此。&rdo;

皇帝的声音听起来隐隐有些压抑，元棠脊背发凉，皇帝转眼看着元棠说：&ldo;你倒是肯信他。&rdo;

元棠说：&ldo;臣与殿下之间没什么信与不信，未曾辜负，所以不用怀疑。&rdo;

&ldo;是么?&rdo;皇帝说：&ldo;想不到袁卿竟是痴情人……可惜&rdo;

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淡淡的鄙夷，元棠心里极不舒服，但是也不能跳起来揍他。

过了一会儿，皇帝让元棠退下。

元棠以为皇帝会就此留他在京城，出征前一天，皇帝又忽然下旨让他随军护驾。

帝驾从京城出发时，霁飏的南夏军队已经驱赶义赤人至河水岸，帝驾一直行径到白虞，封淙的军队在曜京附近遭遇狄人与义赤人联合抵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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