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斌良怕程玉芳说出别的来,急忙打断她的话:&ldo;啊,这位是苗雨,刑警大队内勤,这位是大案中队的侦查员任铁柱。&rdo;
程玉芳分别和二人握手,但是,明显地,和苗雨握手的时间要长得多。在向校园里走的时候,她悄悄靠近李斌良:&ldo;李老弟,这位漂亮的女警官就是您那位吧……&rdo;
李斌良含混地应答着,随程玉芳走进校园,向教学大楼走去。这时他才感到,整个校园太安静了,没有一点声音。暑假早该结束了,不能没开学吧?
程玉芳听了李斌良的询问,自豪地笑了:&ldo;你挨个儿教室走一遍看看吧!&rdo;李斌良从一楼的窗子向里望了望,果然个个坐满了学生。这时,李斌良在大楼门厅里看到醒目的校规:在校期间不许大声喧哗打闹……
管理可真够严的,是不是太过分了?李斌良疑惑地问程玉芳。程玉芳又是自豪地一笑:&ldo;过分?我觉着这还不够呢!大楼里近两千名学生,要是让他们随便闹起来,成什么样子了,学校就要像军队一样来管!&rdo;
李斌良不置可否。管得是严,可是,学校是军队吗?李斌良和苗雨交换了一下目光,看得出,苗雨产生了同样的想法。
程玉芳叹息一声说:&ldo;这都是为了学生好啊,要是不管住,他们野起来,还能专心学习吗?家长把孩子交给我们,我们要对得起他们哪……对了,李局,是有什么案件牵扯到我们学校吧,别瞒着我了,说说吧!&rdo;
真是个精明女人。李斌良把简要案情和要调查的内容告诉了程玉芳,她的脸上立刻现出戒备的神情:&ldo;怎么,你们怀疑是我们学校的学生?不会吧……&rdo;
李斌良急忙地说:&ldo;程校长,您别多心,这只是一种可能,是我们要调查的一条线索。&rdo;
&ldo;我是觉着,我们学校和这种事联系起来,影响不好。不过你放心,只要是你老弟的工作,大姐我一定全力支持。说吧,怎么调查?&rdo;
进入程玉芳办公室不大一会儿,几个高三的班主任陆续进来了。可能是死者面部严重变形的缘故,几个班主任都认不出,有的还说不一定是本校的学生,最后,才有一个迟到的女老师反复看了照片后说,好像有点印象,但是又想不起名字,经过启发,她才不确定地说:&ldo;如果她还在我们学校,应该是重读生,问问补习班的老师和学生吧!&rdo;
程玉芳告诉李斌良,本校有两个补习班,并立刻派一个老师去找两个补习班的班主任。过了一会儿,两个班主任来了一个,她看过照片后,摇头说认不准,有可能是补习二班的,可是,那个找人的老师说:&ldo;钟老师在上课,他说,下课后再来。&rdo;
程玉芳皱了皱眉:&ldo;李老弟,那就等等吧!&rdo;
李斌良问:&ldo;还有多长时间下课?&rdo;
程玉芳看看墙上的钟:&ldo;刚上课不久!&rdo;
苗雨站起来:&ldo;这样吧,我和任铁柱去找他!&rdo;
李斌良看着程玉芳,程玉芳有点为难:&ldo;这个人脾气有点怪,你们……&rdo;
苗雨说:&ldo;协助公安机关破案是每个公民的义务,我们这就去,请问怎么走?&rdo;
程玉芳勉强点头说:&ldo;这……好吧。黄老师,你带二位同志去吧!&rdo;
苗雨和任铁柱随黄老师向外走去,李斌良站起来欲同行,被程玉芳拉住:&ldo;干什么,老弟,这种调查还用你亲自参加吗,你这是不信任下属。让他们去吧,咱们姐弟难得凑到一起,扯一扯……对了,午间就别走了,吃顿工作餐!&rdo;
&ldo;别别,我们有规定,严禁在工作时间饮酒,再说了,案子正忙着,我哪有心思吃饭……&rdo;李斌良好歹把午饭推辞了,可是,却只能让苗雨和任铁柱去见补习二班的班主任,自己坐下来,没话找话地和程玉芳闲扯,把话题扯到今年的高考上,表示对程玉芳的敬佩。
程玉芳却缺乏兴趣:&ldo;李老弟,和你破那些大案比起来,大姐这点成绩算什么?还是说你吧,怎么样,大家都说公安局长是你的,有把握吗?这年头,你可得活泛点,不能干等着……对了,听说你挺清廉的,有活动经费吗?需要的话就吱声,大姐赞助你点……&rdo;
李斌良听得心里很不舒服。&ldo;程校长,照你这么说,你当这个校长一定没少花钱哪,花了多少?&rdo;
程玉芳一愣,马上就反应过来,亲昵地拍了李斌良肩头一掌:&ldo;死老弟,怎么跟大姐开这个玩笑……哎,老弟,咱们不说这个了,还说你吧,你这位女警官真不错呀,多漂亮,你们什么时候办事啊,对了,早拿下了吧!&rdo;
这话哪像个校长说出来的,还是女校长?李斌良脸上发热,不知说什么才好,急忙又转了话题:&ldo;哎,程校长,苗雨他们怎么还没回来?我们去看看吧。&rdo;
还没到补习二班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迎面而来,正是苗雨和任铁柱,二人都是一副悻悻的表情。李斌良迎住他们,问怎么回事。苗雨气恼地说:&ldo;别说了,这个钟老师一点也不配合,黄老师把他叫了出来,我对他作了自我介绍,说有案件需要他配合调查,谁知他说,&lso;对不起,我正在讲课,等我下课再说吧。&rso;然后就走回教室把门关上了。我再敲门,他却恼了,还训斥我们说,不要以为警察就了不起,他的工作同样重要,同样需要尊重,然后就又进教室了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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