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少旸笑:&ldo;的确,对你来说是早了些。&rdo;
姜越越听到话里话,主动凑近他,亲昵道:&ldo;老公,年底好不好?让我再做一段时间的准备。&rdo;
凌少旸伸手搂住她:&ldo;好,都听你的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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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越越将五六个礼盒送到凌家,一进去便看见凌盛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读报。
&ldo;爸。&rdo;姜越越亲昵地叫了一声。
凌盛哲摘下老花眼睛,笑:&ldo;哦,越越来了,手上拿了这么多东西啊?&rdo;
&ldo;妈妈让我带来的。&rdo;
&ldo;真乖真乖。&rdo;凌盛哲招呼姜越越坐下,让老阿姨去煮茶。
&ldo;妈呢?&rdo;姜越越问。
&ldo;她去逛街了。&rdo;凌盛哲笑中带了一丝抱怨,&ldo;她呆不住家的。&rdo;
姜越越心下轻松,她也不乐意强撑笑脸去面对裘艾碧,不在最好,一身轻快。
&ldo;少旸在公司?&rdo;凌盛哲问。
姜越越点头:&ldo;嗯,晚上他要去参加一个聚会,说要迟点回来。&rdo;
&ldo;那越越就留下和我吃饭吧,你妈也说晚上不回来吃了。&rdo;凌盛哲笑了笑,又说,&ldo;我早就和少旸说过,不要总去参加那些没意义的聚会,都是些虚情假意的人围在一起互相恭维,背后呢,都是恨不得踩你一脚的。&rdo;
&ldo;他其实也不想去,就是推不了。&rdo;姜越越为凌少旸解围,&ldo;他平常一下班就回家吃饭的,一个月也就两三天去应酬。&rdo;
凌盛哲给了姜越越一个赞许的眼神:&ldo;越越你真是懂事,很善解人意,少旸娶了你是福气。&rdo;
&ldo;哪里,我其实什么都不会,倒是他,还会烧的一手好菜。&rdo;
老阿姨端上茶具。一只很漂亮的紫砂壶,泡的是铁观音,汤色金黄,浓艳却清澈,冲泡开后叶底肥厚明亮,一阵芳香扑鼻。姜越越喝了一口,只觉得味正汤醇,回味还有点甘甜。
凌盛哲笑:&ldo;越越,要是不喜欢喝茶,让阿姨给你泡个奶茶或咖啡的?&rdo;
&ldo;挺好喝的。&rdo;姜越越小心翼翼地捧着小茶壶,&ldo;我喜欢喝茶。&rdo;
其实和凌盛哲聊天是件没有压力的事情,这个老人家态度和蔼,说话谦虚,从不给年轻人一点压力,说到家里卫生问题,他大摆手:&ldo;卫生就请个阿姨或钟点工做就好了,越越,你可别去做什么烧饭扫地那些繁琐没意义的事情,还会将少旸宠坏的。&rdo;说到儿子,凌盛哲的面色微微黯然,轻轻叹了口气,他早就意识到自己和儿子之间的罅隙是越来越大了,&ldo;少旸现在对我意见不小,我都不敢怎么说他了。&rdo;
&ldo;爸,有时间我想问问您。&rdo;姜越越放下茶杯。
&ldo;什么?&rdo;
姜越越想了想还是直接地问出来:&ldo;爸,您当初为什么不同意……&rdo;问了一半还是收了口,觉得没必要再让老人家纠结当初的错误。
凌盛哲反是一脸轻松,微笑地为越越添上茶水:&ldo;我没有后悔,要是再来一次,我还是不同意。&rdo;
姜越越疑惑:&ldo;为什么呢?&rdo;
&ldo;那样的话就碰不到越越这么懂事的儿媳妇了。&rdo;凌盛哲半开玩笑半认真道。
姜越越笑:&ldo;爸,您这话我收下了,心里好开心。&rdo;
凌盛哲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眼睛笑成一条fèng,慢慢地又叹了叹气:&ldo;我不同意他们的事,的确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家里条件太差了,作为长辈,不免有些势利眼,那女孩子的妈妈以前是跳舞赚钱的,爸爸也死得早,要我接受这样的人家做亲家的确是困难了点。但更重要的一点是,我不喜欢那女孩子。&rdo;
&ldo;不喜欢的理由是?&rdo;姜越越问。
凌盛哲正色道:&ldo;当时她妈妈重病,我答应给她一笔钱,条件自然是让她离开少旸,她当时考虑了一会就说好。钱我当场给她了,可她还是和少旸有来往。&rdo;
&ldo;那少旸他知道这件事吗?&rdo;
凌盛哲摇头,苦笑:&ldo;我没告诉他,你想,我做这事本身也不光彩。&rdo;
姜越越不知该说什么,只能是静静地听他老人家说完话。
&ldo;其实这只是个小实验,我从电视上学来的,只是想考验考验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喜欢少旸。&rdo;凌盛哲说,&ldo;如果那时候她拒绝我那笔钱,也许我就会答应他们的事了。&rdo;
&ldo;说实在,那女孩子第一眼看见就不太喜欢,感觉眼睛里藏着东西,那是一种……&rdo;凌盛哲想了想说,&ldo;有些倔强,有些不肯认输,想拼命上去的眼神。&rdo;
姜越越脑子里闪过苗翘的脸,她也有同样的眼神。
&ldo;可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,真的偏偏会爱上那样的女人。&rdo;凌盛哲眯了眯眼睛,陷入了回忆里,一时间忽略了自己的用词。
姜越越心顿时沉了沉,微笑道:&ldo;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。&rdo;
华小昕来了个电话,姜越越接起后&ldo;喂喂喂&rdo;好几声,那头终于传来一阵类似小猫的呜咽声。
进了ktv的包厢,看见华小昕蜷缩在沙发一角喝酒。雷的是她点了一首刀郎的歌,轻轻跟着哼唱。
&ldo;2002年的第一场雪……&rdo;
姜越越坐到华小昕边上,将软绵绵的她扶起来,轻轻拍了拍她的脸:&ldo;怎么了?失恋了?&rdo;华小昕顺势倒在姜越越怀里:&ldo;越越,我们俩在一起吧,我照顾你,你照顾我,就这一辈子怎么样?&rdo;姜越越轻轻摸着她的头发,笑着应:&ldo;好啊。&rdo;华小昕伸手紧紧抱住她,转了转眼睛,眼泪就掉下来了:&ldo;算了,凌大哥会揍我的,我不能夺人之美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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