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他慢慢地喝了一口手里的白兰地。
第11章传说和毒药
5月19日,星期日,晚上9点
当天晚上9点钟左右,马克给万斯打来电话。万斯专注地倾听了数分钟之后,逐渐皱紧了眉头。挂上话筒后,他向我转过身来。
&ldo;我们得再到马克那里走一趟。德瑞莫斯在那儿。用马克的说法是,有&lso;全新的情况&rso;。我不知道凯奇在哪里,但不管怎样我们得先过去见马克。一般情况下,德端莫斯不会亲自去找检察宫的,而只会交出一份官方报告了事。到底出了什么事呢?真是令人难以捉摸。&rdo;
十五到二十分钟之后,出租车来到马克家门前。当我们正要走进公寓时,一声吼叫声喊住了我们,原来是凯奇警官正急忙从街对面走来。
&ldo;我刚到家,就收到了检察官留下的口信,只好马不停蹄地立刻赶过来,&rdo;凯奇气喘吁吁地说,&ldo;万斯先生,这事真有点怪。&rdo;
男管家为我们开门,带领我们到书房。检察官和德瑞莫斯正在那里等我们。
德瑞莫斯是一个矮孝易怒的人,每次我看到他时,都不免觉得他比较像是精明的股票经纪人,而不像是富有效率的、从事科学工作的人。
&ldo;我已经厌烦了你这些千奇百怪的谋杀案,&rdo;他一见到凯奇就咆哮起来,&ldo;再说,从今天中午到现在,我肚子里还没进过半点食物。要不是你和你那荒唐的尸体,我怎么会落到连星期天也没办法好好吃一顿晚餐的地步?&rdo;
凯奇咧嘴而笑,却不说话。他认识德瑞莫斯太久了,因此早在很久很久以前,就不得不接受他的古怪脾气和遇事爱发牢骚的脾性。
&ldo;好了,医生,这位脸上写满了烦恼的警官,其实只是一个无辜的旁观者。&rdo;万斯试着做个调解人,&ldo;是什么让你这么烦恼?&rdo;
&ldo;你也有份!哼!&rdo;德瑞莫斯似乎更被激怒了,&ldo;我早该知道的!你们就是不喜欢看到人被干净利落地枪杀或刺杀,就是喜欢有人被毒死,好让我工作个没完没了。&rdo;
&ldo;毒死?&rdo;万斯惊奇地反问,&ldo;谁被毒死了?&rdo;
&ldo;就是我正在弄的这具尸体,&rdo;德瑞莫斯抱怨地回答,&ldo;凯奇这家伙交给我的。谁知道他叫阿猫阿狗?&rdo;
&ldo;菲利普&iddot;艾伦。&rdo;凯奇冷静地告诉他。
&ldo;好啦,我知道啦。不管他是谁,致死的原因都只可能有一种。但它太让我为难了,因为即使是一个死在南非的祖鲁人,也不会比这个人的死因更难查明。&rdo;
&ldo;医生,你刚才说他是被毒死的。&rdo;万斯小心地提醒他。
&ldo;是我说的。没错,&rdo;德瑞莫斯厉声说,&ldo;但是,你能不能告诉我,是哪种毒药毒死了他?我找遍了手边所有与毒物学有关的书籍,还是找不到使他致死的毒药。&rdo;
&ldo;真的?听起来似乎不太科学。&rdo;万斯微笑着说。
&ldo;哦,也不能说它就不科学,&rdo;德瑞莫斯继续说,&ldo;这种毒药‐‐不管是什么‐‐毫无疑问,是经由皮肤或是粘膜组织进人人体的,说不定是我们都知道的东西。但问题是我不能从测试中得到任何可辨识的结果。我猜想,它可能还掺杂了其他某种东西。&rdo;他嘟哝着说,但并不沮丧,&ldo;没问题,虽然今天晚上是不可能了,但我一定会找出来的。也许还要再花上一天左右‐‐这真让我伤脑筋。&rdo;
&ldo;我当然相信你一定有把握,&rdo;万斯说,&ldo;要不然,你今晚也不会来这儿了。&rdo;
&ldo;按说我不应该来的。但是这家伙,&rdo;他指着凯奇,接着说,&ldo;不断吼吼叫叫,说这案子有多重要,又可能和马克先生的安全很有关系,等等。坦白说,听起来像是唬我的把戏,但是我认为最好还是告诉他今晚不会有什么结果。如果他要担忧,就让他去担忧好了‐‐我已经饿坏了。&rdo;
&ldo;警官,这件事和我又有什么关系?&rdo;马克的语气中,听得出来有点申斥的意味。
&ldo;长宫,事情不是发生在米奇的办公室里吗?&rdo;凯奇悻悻地回答,&ldo;而米奇的办公室,不就是我们认定找寻线索的地方吗?我们派海纳希看守,而且所有的安排,不就是……&rdo;
说到这里,凯奇正好瞥见万斯打着手势要他长话短说,使得他只好草草收尾。
&ldo;医生,我们非常感激你的努力和好意,&rdo;万斯说,&ldo;你十分确定这家伙不可能是自然死亡吗?&rdo;
&ldo;除非医药科学被彻底取消。&rdo;德瑞莫斯断然回答,&ldo;就我而言,我只知道这家伙是被毒死的。这玩艺儿不是一般的毒药,而是一种会让人淬死的强力毒药。不让人死得痛苦的毒药很多,但我就是找不到可以确认的测试反应。&rdo;
&ldo;我想,医生,&rdo;万斯诚恳地说,&ldo;你一定还有更多的想法。&rdo;
&ldo;哈!岂止有想法,我的想法可以装一筐。这也是最讨人厌的地方:真是他妈的有太多的可能性了。&rdo;
&ldo;打个比方?&rdo;
&ldo;怎么说呢?从我们的老相识氰化钾说起吧。有很多迹象都指向氢氰酸。我想他一定吸入过少量的氢化气才会昏迷的。肿胀的眼睛和皮肤的颜色,可能就是氰化物造成的结果‐‐但其他的因素也可能造成那种现象。我在他的肺和胃部粘膜里找到一点点东西,但是嘴巴里却什么也没有,颅腔内也没发现。光是这样便什么结论也谈不上,尤其是综合所有显示出的迹象,截止目前,还是不能肯定是氢氰酸。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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