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钥匙、钱包,还有手机扔进桌子抽屉里,开始了我一天例行的工作。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后,正当我走进等候室叫我的下一位患者时,凯特在接待处喊我。
&ldo;里斯医生?&rdo;她喊道,&ldo;有电话找你。是汉娜&iddot;布莱尼根打来的。她说这很重要。&rdo;
我接起话筒,&ldo;汉娜?&rdo;
&ldo;是我,谢天谢地,卡特,我正打算打给你的手机。我一小时前才看到你的短信,&rdo;她急急忙忙地说。她那种惶恐的语气仿佛在我的心上扎了一刀,&ldo;是艾萨克。&rdo;
&ldo;他怎么了?&rdo;
&ldo;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。&rdo;
&ldo;你什么?&rdo;
她哭了起来:&ldo;他工作的地方今早给我打电话,问我他的情况如何。他昨天打电话请了病假。他压根没有去上班。他从来不会翘班的,卡特。然后他今天也没去上班,但是他没有打电话请假。所以他们打给我确认他的情况。&rdo;她哭着倒吸一口气,&ldo;我现在就在他家。他没在这儿,布雷迪也不在。&rdo;
我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被揪紧了,在胸口处砰砰直跳。&ldo;汉娜,你需要报警。如果他坐的是公交车,他们会有监控录像。你得告诉他们‐‐&rdo;
然后电话里传来提示音。汉娜喘了口气,&ldo;我这边有电话进来了。可能是他打来的。我等一下再打给你。&rdo;然后线路在我的耳边被挂断了。
我看向凯特,后者听了我这边的对话,正看着我。&ldo;把电话递给我,&rdo;我说道,&ldo;我必须得离开了,&rdo;我一边和凯特交待,一边接过电话按下号码,&ldo;把我的预约都取消了。&rdo;然后马克接通了电话,&ldo;马克,是我。听着,艾萨克不见了‐‐&rdo;
还没等我把话说完,一位警察牵着一只浑身是泥土、污垢和树叶,并且系着导盲牵引绳的狗走进了大门。我绝对不会认错这只狗的。
是布雷迪。
&ldo;马克,我得走了。&rdo;我轻声说道,然后把电话还给了凯特。
然后兰妮走到我身边。&ldo;好了,把它带进来。&rdo;她向这位警官指了指我的检查室所在。
&ldo;你们认识这只狗?&rdo;这位警察问道。
&ldo;我们当然认识这只狗。&rdo;兰妮告诉他。
&ldo;这小家伙的主人说你们都认识它。&rdo;警官说道。
我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:&ldo;那位主人,那个和这只狗在一起的男人,他在哪儿?&rdo;我问道,&ldo;他还好吗?&rdo;
&ldo;那个盲人?&rdo;警察一边问,一边将布雷迪放在检查台上,&ldo;我猜,他还好吧。他们送他去卡尼医院了。他从沃姆帕塔克州立公园的路堤上摔下去了,在那里过了一夜。医护人员说这小家伙,&rdo;他在布雷迪的前额上拍了拍,&ldo;整晚都在帮那个男人取暖。很可能就是这样救了他的命。&rdo;
我颤巍巍地倒吸一口气,而布雷迪则叫了起来。
这是我认识布雷迪六个月以来,第一次听到它汪汪叫。它站在那儿,浑身覆盖着泥土和污垢,摇晃着尾巴就像它很高兴见到我一样,然后它又叫了一声。就像是在试图告诉我它做了什么,或是艾萨克受伤了。
&ldo;我知道,伙计。&rdo;我说着,拥抱了一下它,然后拍了拍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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