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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(第1页)

【注】洛杉矶东北的一个城市。加州理工学院的所在地。

【注】玫瑰十字会是创立于17至18世纪的一个秘密会社。

第五章 嘉波莉

第二天就有了情况。

一清早,就接到了我们纽约分所的一份电报。译出来一看,是这样的:

这就可以十分肯定了:鲁珀特正就是普里斯特利太太和戴利所见到的那个人,也就是有杀死厄普顿之嫌的那个人。

奥加尔打电话来通知我:&ldo;你的那个黑小子‐‐&lso;犀牛&rso;廷利‐‐昨天晚上到一家当铺里打算出手一些珠宝,给拘留了。珠宝里没有散粒钻石。我们还没有能搞清他的问题,只是查实了他的身份。我派人带了些珠宝去莱格特家请他们认认,满以为很可能是他们的,可他们倒说不是。&rdo;

这就不对茬儿了。我便出了个主意:&ldo;你不妨到霍尔斯特德-比彻姆珠宝店去试试。你可以对他们说你估计这批货色是莱格特的,别跟他们提莱格特不认账的事。&rdo;

半个钟头以后,探长又给我来了电话,这回是从珠宝店里打来的,他告诉我说霍尔斯特德认出来了:内中两件‐‐一串珍珠,还有一枚黄宝石胸针‐‐肯定就是以前莱格特在该店买去送给他女儿的,绝对错不了。

&ldo;这就好极了,&rdo;我说。&ldo;下一步你这样办好不好?你到&lso;犀牛&rso;家里去,对他的女人,也就是明妮&iddot;赫尔希,施加压力。把他们家搜一下,吓唬吓唬她;弄得她愈害怕愈好。她很可能戴着一枚翡翠戒指。要是她戴着,或是没戴着而给你搜了出来‐‐就是搜不出翡翠戒指,搜出其它的珠宝首饰也行,只要看样子是莱格特家的东西就可以‐‐那你只管带走;不过你不要在她家逗留太久,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去惊动她。我自有眼线盯着她。你只要搅她个乱七八糟,就走你的。&rdo;

&ldo;我一定搅得她魂都吓掉,&rdo;奥加尔拍了胸脯。

这时只有迪克&iddot;福利在&ldo;探员办公室&rdo;里写他的报告,他刚办完一宗仓库盗窃案,为了写报告一夜没睡。我只好不客气打发他先去帮着米基监视那个混血儿姑娘。

&ldo;等警察撤走以后她要是离家外出,你们两个就一同去跟踪她,&rdo;我说。&ldo;一等她到了什么地方停下。你们就分一个人找个电话马上通知我。&rdo;

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,一支接一支地&ldo;烧&rdo;起香烟来。正糟蹋到第三支时,埃里克&iddot;科林森来了电话,问我找到了他的嘉波莉没有。

&ldo;还没有,不过我看有些希望。你要是手头不忙,不妨来跟我一块儿去‐‐碰巧了的话,说不定会有个值得一去的地方。&rdo;

他一副急不可耐的口气,说他一定照办。

又过了几分钟,米基&iddot;莱恩汉来了电话:&ldo;那个混血儿妙人出外串门去啦。&rdo;说完还给了我一个太平洋大街的地址。

我刚放下听筒,手都还没有来得及挪开呢,电话铃又响了。

&ldo;我是华特&iddot;霍尔斯特德。&rdo;电话里一个声音说。&ldo;你能不能到我这儿来一次,只要谈上一两分钟就行?&rdo;

&ldo;这会儿不行啊。什么事?&rdo;

&ldo;是埃德加&iddot;莱格特的事,真是莫名其妙。今天早上警察拿来了一些珠宝,问我们知不知道是谁的。我认出有一串珍珠和一枚黄宝石胸针是埃德加&iddot;莱格特去年从我们店里买去给他女儿的‐‐胸针是春天买的,珍珠是圣诞节买的。警察走后,我理所当然要打个电话给莱格特;谁知他的态度怪到了极点。他一直等到我把事情的原委讲完以后,才说了一句:&lso;多谢你啦,真是多管闲事。&rso;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。你看他这是怎么啦?&rdo;

&ldo;天才知道,谢谢你。我这会儿有事得马上就走,等方便的时候我一定到你店里转一下。&rdo;

我找出了欧文&iddot;菲茨斯蒂芬的电话号码,拨通以后,听见了他拖得长长的那一声:&ldo;哈啰。&rdo;

&ldo;你的借书方案还是赶快动手吧‐‐再迟了怕就要白搭了。&rdo;我说。

&ldo;怎么?出了什么事吗?&rdo;

&ldo;有情况。&rdo;

&ldo;什么样的情况啊?&rdo;他还想问下去。

&ldo;反正花样不少,总之一句话:想要探听莱格特家之谜的,可不能再这样慢慢吞吞的写他潜意识心理活动的文章了。&rdo;

&ldo;好吧,&rdo;他说,&ldo;我这就出发上前线去。&rdo;

就在我跟小说家通话的时候,埃里克&iddot;科林森已经进来了。

&ldo;来吧,&rdo;我于是就招呼他跟着我出了办公室,直向电梯走去。&ldo;这次也许就不会让你白跑一场了。&rdo;

&ldo;我们上哪儿去呀?&rdo;他不耐烦地问。&ldo;你找到她了吗?她没事吧?&rdo;

他问了三个问题。只有一个问题是我有答案的,我的回答是把米基给我的那个太平洋大街的地址对他一亮。科林森一看果然有所反应。他说:&ldo;那是约瑟夫的地方呀。&rdo;

当时我们还在电梯里,电梯里还另有五六个乘客。我就把回答压缩到了两个字:&ldo;是吗?&rdo;

他有一辆克莱斯勒敞篷车停在转角上。我们就上了车,顶着车流和一道道红绿灯,向太平洋大街驶去。

我问他:&ldo;约瑟夫是谁?&rdo;

&ldo;又出了个新的教派,他是那个教派的头头。他管他那个窝儿叫圣杯会堂,眼下这个教派正时髦。你知道的,在加利福尼亚这种教派兴得快,败得也快。我是不赞成嘉波莉上那儿去的,假如她真是去了那儿的话……不过……我也说不准……或许倒不是什么邪门歪道也说不定呢。反正他是莱格特先生的怪朋友之一。你真晓得她在那儿?&rdo;

&ldo;可能在。她进了那个教?&rdo;

&ldo;只能说她常去,我也陪她去过。&rdo;

&ldo;那个地方什么样儿的?&rdo;

&ldo;喔,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邪路儿,&rdo;他这话说得似乎有些不情不愿。&ldo;去的都是正派人:佩森&iddot;劳伦斯太太啦,拉尔夫&iddot;科尔曼夫妇啦,利文斯顿&iddot;罗德曼太太啦,去的都是这样一些人。霍尔东夫妇俩‐‐也就是约瑟夫和他太太阿罗妮亚‐‐看去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人,不过……不过嘉波莉这样常去那儿我总不大赞成。&rdo;他开的克莱斯勒差点儿把右轮子撞在一辆缆车的车尾上。&ldo;受他们的影响过多,我看对她未必有什么好处。&rdo;

&ldo;你是去过那儿的,你看他们有些什么独特的&lso;法术&rso;呢?&rdo;我问。

&ldo;&lso;法术&rso;嘛,说实在的还谈不上,&rdo;他皱紧了眉头回答说。&ldo;我不太了解他们有些什么教义,或者诸如此类的宗旨主张,不过我陪嘉波莉在他们那儿做过礼拜,他们做礼拜也跟圣公会做礼拜、天主教做弥撒一样庄严、一样隆重。你千万不要误会,那可不是&lso;摇喊&rso;教派、&lso;大卫之家&rso;一类的玩意儿。绝对不是那么回事。不管是怎么回事吧,反正是绝对高尚的。论人品霍尔东夫妇也……也……对,也要比我文化修养高多了。&rdo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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