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太上老君拒绝了苏远,元始天尊脸上立即洋溢起得意的笑容。
他缓缓地扫了苏远一眼,问道:“到了现在,你还有什么话说吗?”
三霄的心沉到了谷底,如今两圣齐心,就算是苏远再强,神算天下,也只怕无力回天。
可是这时,却见苏远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冰冷起来,甚至嘴角扬起,露出了一丝冷笑。
虽然面对二圣,苏远弱小的如同一只蝼蚁,但是此时脸上的笑容,却是显露出这只蝼蚁对圣人的蔑视。
看到苏远的冷笑,元始天尊心中一怔,他本来以为,经过连续打击之后的苏远,必然会完全崩溃,再无斗志,为什么此时苏远的表情却更加冷酷。
就在元始天尊的疑惑之下,只见苏远缓缓地站了起来,轻声说道:“原来圣人都不过如此,弱肉强食而已,所谓天道,只怕也只是你们的遮羞布而已。”
太上老君脸色一红,不由得喃喃说道:“道友不可误会,天道正是如此,只不过你不在天道之人,并未理解而已。”
听到这儿,苏远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:“哈哈哈,老君,枉你自称上善若水、天地相合,原来也用这种谎言来欺骗自己。何为天道,难道你不明白吗?难道元始天尊不明白吗?难道你以为我不明白吗?”
元始天尊眉毛一挑,轻笑道:“小小大罗,竟然敢妄议天道,那我问你,你知道天道是什么?”
“争名夺利,抢夺气运;沽名钓誉,欺瞒天下众生——这,就是你们的天道,一个强盗的逻辑。”
苏远的声音朗朗升空,在天空之中悠悠回荡,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,但是却听到元始天尊身形震动,太上老君目露震惊。
片刻之后,元始天尊才恢复了正常,惊问道: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太上老君也同样倒吸了一口冷气,说道:“道友之言,还是有些过了。不过我既然答应了道友,那么这第三个承诺,我当然不会食言。我今天就带道友离开,但是其他人,我却难以顾及了。”
见苏远几句话就扭转了局面,令太上老君答应履行承诺,一旁的三霄不由得心中一喜。
这些事情是因自己而起,三霄心中已实难安,自己三人承担后果,也是理所应当。只不过连累孔宣等人一同受死,三霄却是心中不忍。但是能够救出苏远一人,三霄心中也稍有慰藉。
不过,苏远却是摇了摇头,说道:“圣人一言,自当实践。老君,虽然你还是有些糊涂,但是为人行事,却是比元始天尊强的多。但是我不必你救我离开。我退一步,你只要保证这里所有人不死,我们之间的恩情就算是两清了。”
说罢,苏远将铜八卦向着太上老君一抛,面目彻底清冷下来。
听到这儿,三霄一怔,急忙大叫道:“不可,苏远你快走,不要管我们。”
“我们死就死了,只要你好好活下去就行了。”
“如果你留在这里,元始天尊是不会放过你的。”
苏远转过头来,看着三霄焦急的呐喊、满面焦急之色,不由得嘴角一扬,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和温暖的笑容。
看到苏远的这个让人心暖的笑容,三霄顿时呆住了。
到了此时,苏远竟然还能如此淡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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