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宴也有些惊讶,随即产生了一个想法。
也许这个架空世界的验尸经验并不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完善。
“师父,我确实曾跟着一个看守义庄的老者学过一些嗯……经验……”她有些心虚的编篡理由。
莫成规显然有些激动:“是吗!那他如今尚在何处?”
“已经过世了。”
对方失落的神色显而易见,清宴明白自己这师父对能人异士的惺惺相惜之情,便出言笑道:“那位老人家教给我的也不过些皮毛,往后还需师父多加教导。”
“你这丫头虽有些用词老头子听不懂,但说话格外妥帖。”莫成规瞅清宴是越来越满意,又拉过清宴往尸体靠近:“你说,此人为何要将头颅藏起来?”
清宴想了想,回答:“多数时刻是为了掩藏被害人身份,拖延查案时间,人体脖颈部位自脊椎支撑,骨头这般硬很难用普通用具砍下,若是没有经验且因杀人慌张的人或许还会劈砍数下才能砍断头颅,但您看她这创面切割平整,一看便是使刀一击斩落,我以为不能排除雇主买凶杀人,然后杀手带走头颅给雇主。”
莫成规:“丫头说的有理,不过看她也不过二十,怎得就蒙遭此等大祸。”
“师父,人不可貌相。”清宴举起那女尸的手,将指腹摊开给人看:“她虎口与指节多处留有粗茧,且同寻常农户不同,只怕是常年使剑留下的。”
“啊呀!”莫成规忽的凑近,目光落在那尸首的指甲缝隙:“她这指甲里头似乎留了许多黑泥。”
“这有何稀奇?”闫都在一侧出声:“此女衣着朴素,务农之时沾染上也是正常。”
“你以为老头我不知道?”莫成规呛声:“你看她指甲中满是泥土,一看便是临死前直接用手在土里刨挖过什么东西。”
闫都靠近,果然发现女尸指尖至今还有些泥渍,甚至还有几处被尖石划伤的细口。
“幸好有苏丫头在这儿,否则这般重要的发现都被忽视了。”
这下闫都可算看出来,莫成规对苏宴娘就差把她当亲闺女维护了,恐怕就算是苏宴娘开口让他戒酒,兴许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。
不过……闫都将视线落在仍旧同莫成规侃侃而谈的苏宴娘身上。
这女人着实有些本事。
“莫老!你侄儿又来给您送饭了!”
门外传来一声叫唤,莫成规听了瞬间笑颜逐开,他朝着清宴道:“也到了午饭的时辰,来,同师父一起吃饭去。”
想起自己包袱里未动的包子,清宴笑着拒绝:“不必了师父,我带了午饭。”
“丫头!我侄儿的手艺可是镇上聚仙楼都比不上,你可得尝尝。”
于是清宴还没来得及脱下手套便被拉着往外走,两人身后的闫都却是依旧站在原地。
“小子,你也过来吧。”莫成规转头唤道。
闫都摇摇头,作势就要离开:“您且用着,我带人再去发现尸首的地方查查。”
“同梅诗雨一个德行。”莫成规嘀咕一句,便又侧头对清宴笑道:“今儿跟着师父有红烧肉吃,丫头有口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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