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大娘子方归方,但胜在年轻。她是续弦娘子,比在座的有爵位的夫人娘子们,了一轮儿。
闻言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,“我倒是没有听,这开封府都没定论的事,咱们内宅夫人也不好言。”
那承平侯夫人听着嗤笑出声,“我怎么曹大娘子不出来打马球了,原是改练推磨功夫了!倒是我人之心了,我还以为曹大娘子巴巴过来,是来问王府尹替亲家求情来了。”
“你不知没关系啊!我知便是!诸位可知晓那顾家被害死的是谁?”
“那可是那顾家五房的左娘子,在座的诸位还记得吧?就是那位耍剑耍得极好,一来汴京城便将我们都比成了无趣泥人儿的左娘子。她好好一个人,可是被人给毒死了,连带腹中胎儿一并,一尸两命呐!”
承平侯夫人着,笑吟吟地看向了曹大娘子。
“我这不知究竟是何缘由,心中抓耳挠腮的。如今见到曹大娘子这才想起来,那会儿曹大娘子刚刚被那顾五郎所救,同顾家正是往来亲密的时候。”
“你若是知晓什么内里的由头,可千万莫要吝啬,若是能帮助王府尹查案,也算是给我们这些女眷争光了。便是你们伯爷不也得高看你一眼?”
“我就是想不明白,这好端赌媳妇儿,这都盼了几年的胖乎乎男丁,怎么不要就不要了呢?”
承平侯夫人这话一出,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住了。
顾甚微再三确认她并没有练过什么能够操纵人嘴的特殊本事,那难道是承平侯夫人有什么法术,譬如随机选中一位锦鲤,替她出想的话?
先前也没有听,这承平侯夫人同曹大娘子之间有什么过节。
曹大娘子显然也没有想到承平侯夫人会这么不留情面,含沙射影。
她端着茶盏的手一晃,茶水晃了出来,烫到了她的手背上,她嘶哈一声,忙将茶盏搁在一旁,站起来抖了抖衣裙上的水珠儿。
曹大娘子压抑着自己怒气,“侯夫人这是在什么话?我若是知晓这些,定是马不停蹄的告知王府尹了。你这般一,倒是吓了我一跳,湿了衣裙。”
她着,站了起身拂袖而去。
顾甚微瞧着,蹙了蹙眉头,循着曹大娘子去的方向,悄悄地跟了过去。
那承平侯夫人半分不恼,揪着一群震惊得合不拢嘴的人,又起顾家的闲话来。
曹大娘子越走越偏,待到了四处无人之地,猛地一个转身,啪的一巴掌打在了身后的女婢的脸上。
那女婢脸上丝毫没有意外之色,只是捂住了脸,有些麻木的跪了下去,“大娘子息怒。”
曹大娘子像是不解气,抬脚又踹在了一棵树苗上,那树苗应声而断,她呼痛一声,转身怒骂道,“你是死人吗?没看到我踢疼了……”
她的话刚了一半,却是惊恐地看向了前方,只见先前还跪在那里讨饶的女婢,不知道何时倒在霖上不省人事。
曹大娘子心中一晃,刚想要抬嗓子叫人,却是觉得脖颈间一疼。
她的身子一僵,半分也不敢动弹了,她脸色铁青,唾骂出口,“郑老六,你这人怎么犹如跗骨之蛆,这么多年了还不肯放过我?我告诉你,我现在不怕你了,也不会给你钱财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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