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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 比试（第1页）
“姑娘，还比吗？”
裴珣不耐的声音响起在身后，楚绾收起心中所有的思绪，慢慢转过了身，在棋盘桌前坐下。
她看着男人的眼睛，沉声道：“开始吧。”
裴珣神色冰冷，用眼神示意了下旁边的小厮。
小厮见状，立刻走到围栏前敲响了手中铜锣，对着楼下高声喊道：“比试开始。”
二楼，殷泝听到声音后脚步倏然一顿，站在雅间门口抬头往上看。
他的视线被楼梯遮挡了大半，只能隐约看见一个戴着幕离的姑娘坐在三楼天桥过道的中央。
小厮以为殷泝心里好奇，便笑着解释道：“今天楼里有人比试，是位小姑娘和皇城司的大人，您说稀奇不稀奇？”
他仔细打量着青年的脸色，看的时间长了，甚至有些失神。
上京城里，他还从未见过长的这般好看的男子，比楼里收藏的那些水墨画像上的人物还要惊艳，就是眼神有点过于凉薄，不像是一个真正的人。
殷泝没说话，慢慢收回视线，伸手推开了房门。
雅间内，他坐在桌边，淡声道：“我要上个月从乌城碧云海运过来的那批字画。”
小厮愣了一下，神情突然变得警惕，“公子，名楼里没有……”
一块通体玄黑的玉坠被放到了桌子上，看清上面的纹路图案后，小厮的视线仿佛被烫了一下，连忙道：“公子稍等。”
……
楚绾和裴珣已经对弈了十个回合。
旁边的小厮认真的在纸上画着两个人的棋路，然后把图谱送到了守在二楼的小厮手里，紧接着二楼的小厮又把它送到了戏台上等棋的先生手里。
先生照着图谱，把两人的棋路一步一步摆在了那张竖起的巨大棋盘上。
楚绾执的是黑子，裴珣执白子，刚开始两人都没有太过主动，而是不断试探着对方的深浅。
渐渐地，裴珣开始加快攻速，但楚绾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，甚至连落子都很随意。
于是，楚绾开始处于劣势。
李忻州坐在二楼看着下面棋盘上的走向，黑子已经如瓮中之鳖一样被白子围了起来，不由嘲讽冷笑，“不自量力的女人。”
他看向张晋等人，不出意外在几人脸上看到了担忧的神色。
呵，一群穷酸贱民，还妄想跟他斗。
棋桌上，裴珣捏着手里的棋子久久未落。
明明场面上是他占了优势，可不知道为什么，总有一种感觉，好像有哪个他没看到的地方出现了破绽。
隔着幕离，他看不到对面女人的神情，但却能感受到她放棋之时一如既往的自信与淡定。
白子终于落下，小厮记下最后一笔，立刻送了下去。
等候小厮回来的时间，楚绾把玩着棋奁里的黑子，状似无意问道：“公子觉得今日之棋，我们谁能赢？”
裴珣目光极冷：“局面已经很清晰，姑娘应该能看到才是。”
“是啊，我能看到。”
楼下的讨论声渐渐大起来，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了定论。
在他们看来，楚绾将会是这场比试中的失败者。
记棋的小厮折了回来，清脆的玉珠碰撞声响起，楚绾把手里大把的黑棋放回了奁子里，只留下一颗，落在了棋盘上并不明显的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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