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回秦公子,是秦阳秦将军。&rdo;
&ldo;我大哥?&rdo;
第二十一章暗流汹涌
刚看到那个站在大厅中央英伟魁梧的深沉男子时,秦渊几乎认不出来那是长自己两岁的亲哥哥,只是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俊秀面孔却又并未改变多少,除了眉眼间多出了一些超越年岁的沧桑感。
&ldo;大哥!&rdo;
秦渊略微有些哽咽的唤了一声,对方亦是动容一笑,兄弟二人见面便是一个结实的拥抱。秦阳十九岁被送去参军,头四年都只是在京城的禁军里混吃混喝,一直到三年前才被正式派去了北部的晓寒关驻守,整整三年未曾回过家。秦渊拉着兄长细细打量了一番,叹道:&ldo;大哥,你变了好多了!&rdo;
秦阳莞尔着不置可否,只问:&ldo;端贤王爷呢?&rdo;
&ldo;王爷正在休息。大哥是来找我的还是来找王爷的?&rdo;
秦渊估摸着秦阳应该只是被老爹叫来当说客劝自己回家认错的。
&ldo;那我们兄弟俩先说说话吧。&rdo;秦阳憨厚的的笑了笑,听他话里的意思的确是来找明彦的。
&ldo;去花园里边走边说吧。&rdo;秦渊提议道,他想到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怨魂般的齐昌,总觉得还是到视野开阔的地方比较有安全感。
秦阳于是跟着弟弟进了王府内苑,边散步边闲话家常起来。
&ldo;大哥怎么突然回来了,不是说一直都不肯批假么?&rdo;
&ldo;自己唯一的亲弟弟要砍头了,我还能不回来?&rdo;
&ldo;爹都跟你说了?&rdo;
&ldo;嗯。&rdo;
&ldo;你也和爹一样的看法么?&rdo;
秦渊已经作好准备,无论对方怎么说自己都不会动摇要和明彦厮守的念头。
&ldo;大哥只问你,是国家大事重要还是儿女私情重要?&rdo;
&ldo;在我看来这二者并不矛盾。&rdo;
&ldo;子涵,爹说你本有着过人的才华却不用于朝政,反而缩在摄政王身边甘于当一个男宠,这难道不是至国家于不顾,只顾儿女私情么?&rdo;
秦阳虽语带责难,却并不严厉。这倒让秦渊有些意外,果然自己的大哥在军中磨砺了几年,以前的躁脾气也磨平了么?
&ldo;谁说我只是当一个男宠,不能说我是在当幕僚么?&rdo;秦渊替自己辩解着,但是仔细一想,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差不多就是个男宠,朝政上的事确实一点没插手,甚至都没过问,不由得又有些心虚。
&ldo;这么说你是支持摄政王了?&rdo;秦阳拧眉。
&ldo;怎么能说支持?要支持我也是支持皇上,&rdo;秦渊轻笑道,&ldo;我知道爹对摄政王始终有顾忌,但是我可以肯定明彦没有谋反篡位的意思,他只是一心想肃清何那帮人,好还皇上一个太平江山。&rdo;
&ldo;你就那么肯定?&rdo;秦阳又反问了一句。
这个问题秦渊也在心里问了一遍自己,他不知道,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所相信的这些都只是假象,自己会作何反应,但是他很快又觉得自己只是在自寻烦恼,人生在世总会得要无条件的去相信一些事情,否则,活着就只剩下满是猜忌的痛苦。
&ldo;嗯。&rdo;秦渊颔首,&ldo;何况何的野心昭然若揭,我以为现在最重的是提防何,而不是摄政王。&rdo;
&ldo;可爹的意思是想依靠何牵制住摄政王,等摄政王还政时再一举除掉太师一党,给皇上亲政树立威信。&rdo;
&ldo;大哥觉得何会乖乖等到皇上亲政把自己的人头当贺礼么?&rdo;
秦阳摇头,漆黑的眸子里泛起了笑意,&ldo;不会。&rdo;
&ldo;看来大哥有自己的一番见解?&rdo;秦渊也跟着笑道。
&ldo;子涵,你真的变了,不是过去那个只顾着吃喝玩乐的小子了!&rdo;
&ldo;彼此彼此,大哥也不是当年那个只会打架生事的莽夫了!&rdo;
兄弟二人相视一笑,秦渊又道:&ldo;大哥,说说你的看法吧,是不是这几年在晓寒关增加了不少见识,思想已经高人一筹了?&rdo;
秦阳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,&ldo;不错,自从真正离开京城,离开爹的保护以后,我这一路都走得十分艰险,好几次差点被军法处置了。&rdo;
秦渊闻言脸色倏地凝重起来,&ldo;什么,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从没听你说过?&rdo;
&ldo;说了又能如何,徒增爹娘的担心罢了。&rdo;秦阳仍是一声苦笑,年轻的面孔忽然间像是苍老了许多。
的确,原本军队里的事秦馥就难以插手,再加上远在边关,即使何不出面那里也自会有可以只手遮天的人。秦渊都有些不敢想象着自己的兄长是如何渡过这三年的漫长时光的。
秦阳看出了弟弟眼中的担忧,笑着宽慰道:&ldo;幸好我遇上了一位极好的上司,几次帮我化去了危机,也是他教我懂得了许多。&rdo;
&ldo;哦?&rdo;秦渊见秦阳一脸柔和,顿时好奇他口中那位&ldo;极好的上司&rdo;是怎样的人物,&ldo;大哥是遇上贵人相助了?&rdo;
&ldo;嗯,荆越宁荆将军,若是没有他的照顾,我早就被人陷害至死了。&rdo;秦阳依旧笑得云淡风轻,仿佛那些命悬一线的危难时刻都没发生过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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